陈涛一听心中自然惊喜,你们没地方去好啊,我就喜欢没地方去的!
先对石秀客气道:
“石秀兄弟大不必称呼我恩公!”
又起身邀请道:
“不如两位兄弟随我一同,占个山头落草,行替天行道之事,若见为富不仁之辈,则杀之取财,若有贫困潦倒之人,便接济一二好不快活!我可以做保,只要有我郑某一顿饭吃,绝对少不了二位的一口!”
二人本就是江湖游子,也不管什么朝廷法度,对这个想法有些心动,毕竟皆是江湖之人,稍作犹豫,段景住对陈涛问道:
“好一个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只是陈兄对于何处落草,可有想法?”
陈涛心中早料到他们有此问,右手轻轻转动酒碗,压声说到:
“我闻雷泽县东边有一处大水泊名梁山泊,方圆八百里,中间有个宛子城,乃是易守难攻的世外桃源,可惜如今有一个名叫王伦的落第秀才带一伙子人在那里落草建寨。
这王伦,乃是个妒忌贤能的小人,山寨上下尚未拧成一股绳,我等兄弟几人,不若先西投于他,若有机会,请他禅出寨主之位便是!
石秀沉吟片刻,又问道:
“听哥哥所言,那水泊梁山确实个好去处,只是...若那王伦不愿禅位,该当如何...”
陈涛心里的答案是“杀之”,但他显然不能这么说,只道:
“若王伦不愿,我等便换个山头再行发展便是,最好还能从梁山拉上三五十兵丁,也不算枉去梁山一趟。”
石秀、段景住二人本就吃了上顿没下顿之人,有个出路哪里会拒绝,互相对视一眼,当即单膝跪地,朝拜倒:
“小弟石秀/段景住,愿随哥哥鞍前马后,任凭哥哥吩咐!”
陈涛大喜,赶忙上前扶起二人,朗声道:
“好!好!今日,我要与几位兄弟痛饮一番!不醉不休!取酒来!”
就这么一喝,一行人有多歇了一夜才启程,仆人和家眷们乘马车,陈涛等五人则骑乘马匹,向李家道口而去。
棕纵草舍,玉映茅檐。数十株老树杈,三五处小窗关闭;蔬荆篱落,浑如腻粉轻铺;黄土绕墙,却似铅华布就;千团柳絮飘帘幕,万片鹅毛舞酒旗。
李家道口,店子中的酒老板,见店外四十人的大队停在店外,揽开门帘走出来,一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髯。
陈涛定睛一看,心中有了定论,想必面前这老板儿便是那旱地忽律朱贵。
忽律便是鳄鱼,有此绰号,说明他本是凶猛之人,大嘴一张,另人心惊胆战。
可是有了旱地两字,意义就出来了,据说鳄鱼在水中可以称王称霸,但是到了路上就简单多了,在陆地上,想神勇都难。
所以旱地忽律,就是很厉害,很神勇,但是没有用武之地,而且永远也没有用武之地。
朱贵见一行人以陈涛为首,眼睛眯了眯,含笑上前拱手道:
“这位客官,天色稍晚,再往前便无他住处,可要在小店歇息一宿?”
李家道口这个酒店是梁山的一个窗口,一方面可以收集各类情报、以供梁山领导层决策,另一方面也是四方黑道人物投奔梁山的一个落脚点和中转站。
表面上这个酒店从事正当的白道生意,但实际上是个幌子,暗地里实际上是梁山的一个情报站,有时碰上单身客人,这个酒店也会杀人劫财。
陈涛似笑非笑的看着朱贵,朱贵是大恶之人吗?他觉得不是,比起张青、孙二娘二位和催命判官李立,朱贵收敛的多,最起码不会做什么人肉包子。
一行四十多人,朱贵自然不敢杀人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