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两个虞候见说对视一眼,忙问道:“还请知州告知详情!”
那知州点了点头,道:“晁盖如今已经在青州落了草,只可惜下官无法跨界抓人,我此时已经写就一封公文,准备交予青州慕容知州,请他为主,我为辅,毕竟二龙山在他青州辖下,下官不好反客为主。
只是慕容知州若有意剿杀此贼之时,我济州愿意全力相助,要将出将,要兵有兵,不计代价,只为了替蔡相公和梁中书报此大仇!”
两个虞候见说面面相觑,顿了顿,方才问道:“知州相公,这个消息可靠否?”
“此乃下官手下三都缉捕使臣何涛送来的消息,如若不实,要他好看!”知州坚定道。
见这两人完全愣在那里,他便道:“这案子的主犯现在逃窜到青州境内,两位虞候便拿着下官的公文,去找那青州慕容知州,请他定夺!下官这里便点起兵马,只要青州有信过来,下官便配合剿贼,义不容辞!”
这两人见说心里实在没了办法,只好上前收了知州的公文,只听这时知州又道:
“我这济州城小兵少,将来若要对二龙山用兵时,我若精锐尽出,只怕城中守备不足,其他倒是不怕,就怕这三个死囚放在牢里,被人劫了去!”
“那怎生是好?难道便叫我二人押到青州去?”两个虞候问道。
“押到青州去也不是办法,毕竟他那里也要用兵,依下官看,两位虞候不如分出一人,把这三个死囚押送到东京蔡相公处,也叫他老人家安心,我这里便点起一百马军沿路护送,两位看如何!”
那两个虞候也就会狐假虎威,真遇到事时完全没有主意,此时被这老狐狸知州牵着鼻子走犹不自知,只见他们两个低头商量了一阵,只觉去东京不如去北京的好,他们是梁中书府上的人,在蔡京面前完全没有情面可言,何况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好歹梁中书也是他们的恩主,无论如何总会顾及点情面,对他们有些感情罢!
最后两人商量好了,便对知州道:
“便依知州相公言语,我们两个分成两路,一人押着三个死囚去北京大名府留守相公府上,一人带着公文去青州找那慕容知州!知州相公这里,还望多派些军士相送!”
知州闻言大喜,习惯性的去摸自己长髯,忽然察觉下巴底下空空如也,尴尬的笑了一声,道:
“这是自然,这位是我州里的团练使黄安,他会给两位安排妥当的!只是不知道两位准备甚么时候启程?”
这知州说完眼含深意的望了黄安一眼,那黄安见他胡须没有了也不吃惊,只是唯唯领喏。
这两个虞候对视一眼,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回去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便出城!”
知州点点头,道:“还望两位见了留守相公,与下官说几句好话,感激不尽!”
两人回了几句客气话,就告辞去了,知州把黄安叫来耳语了几句,黄安闻言点了点头,也不言语,此时便追着两个虞候去了。
不多时,这两个虞候收拾停顿了,领着团练使黄安派来的马军,在城门口分别了,一个投东北方向的青州而去,一个投西北方向的大名府而去。
且说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萧让、金大坚、白胜三人被监在囚车之中,跟着队伍缓缓而行,此时火辣辣的太阳烤在他们尚未结痂的伤口上,那种痛苦的滋味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上便可窥一斑。
事到如今,杂思如潮水一般涌上萧让的心头,眼见踏上这条无法回头的路,如果还有机会让他再选择一回的话,便是死也不会再与吴用这样的朋友相见。
虽说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出现一些不靠谱的朋友,可是要达到吴用那个程度的,还真不多。
也许在这位损友心中,所有人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