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徒墨转身就走,沈君毫彻底急了,追上去一把拉住司徒墨的胳膊,汗流浃背的说道:“司徒兄,你听我解释。”
司徒墨手臂一抖,沈君毫拉着他的那只手就被震脱。
沈君毫见司徒墨如此决然,一咬牙,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大声道:“是,是我对不起兄弟,可……可我人微言轻,改变不了老爷子和家族高层的决定啊。”
司徒墨听到响亮的耳光声,不由得回头,望向沈君毫。
沈君毫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向司徒墨道:“对不起司徒兄,我辜负了你,可这车料子,的确是我能搞来的极限。这其中十几块开过的料子,还是我自从家里其他人手里买来的珍藏。”
司徒墨与沈君毫以前接触的不是特别多,但自从上次沈君毫将张文东带去给沈万年治病之后,两人在燕京没少聚在一起,关系迅速拉进,早就称兄道弟了。
如今见沈君毫这样,他便于心不忍,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沈君毫犹豫了一下,忽然一咬牙,说道:“我爷爷听从大伯二伯的意见,选择巴结讨好北堂世家,寻求北堂世家的庇护。”
司徒墨皱眉道:“你爷爷乃玉石大王,沈家近千亿的资产,怎么还要寻求北堂世家的庇护?”
沈君毫叹息一声,摇头道:“司徒兄,你是知道的,我爷爷当年得罪过南苗巫家,而南苗巫家的人非常记仇,三十年了,他们竟然还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这次更对我动手,若非张先生相救,我早就没命了。可是前几日我大伯的儿子,也就是我堂兄沈俊成,他在南边出事了。”
沈俊成是沈家第三代中最受器重的年轻人,自从上次沈君毫带去张文东治好沈万年的病后,沈君毫的地位提升,沈俊成感受到威胁,最近更加努力。
他在南边考察一座玉矿的时候,被人绑走了,对方要求沈万年亲自去接人。
沈家一打听,才知道这事是南苗巫家的人干的。
此事一出,知道南苗巫家的沈家高层,人心惶惶,一个个提心吊胆,吓的躲在家里都不敢出去。
后来沈国斌找到沈万年,说他认识北堂世家的人,北堂世家可以帮忙解决此事,甚至可以彻底化解南苗巫家与沈家的恩怨。
听闻此言,沈万年便与几个儿子商议了一下,最后在沈国斌和沈国涛两兄弟的劝说下,沈万做出决定,寻求北堂世家庇护。
“岂知北堂世家狮子大开口,竟要走了我沈家四成股份。前几日您说张先生要玉石,我便给爷爷说了,爷爷本来也是答应了的,可不知为何,北堂世家竟然知道了此事。
他们问我爷爷要走了大量极品玉石,还向我爷爷透露,张先生上次打了北堂世家的脸,沈家既然与北堂世家站在一起,就要懂分寸,在我大伯二伯的撺掇下,爷爷最终还是拒绝拿出精品玉石给我。”
沈君毫说完,向司徒墨道:“司徒兄,如果你们不急,我亲自去一趟云缅,在那边矿区再带回一些原石料子,一定给你们凑够数量。”
司徒墨神色缓和了许多,见沈君毫一脸真诚的样子,便道:“是我误会你了。”
沈君毫摇头道:“这件事的确是我家做的不够厚道,可我胳膊肘拗不过大腿啊。”
司徒墨道:“你也别自责了。不过,你爷爷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沈君毫苦笑一声,心里很是担忧。
他知道,司徒墨生气了。
而且,这件事情传出去,司徒南老爷子也一定会生气的。
毕竟上次在苏瑾惠的八十岁寿宴上,司徒墨提出了他爷爷司徒南的名字,表明立场要保护张文东。
现在倒好,北堂世家要打击报复张文东,沈家非但没有帮张文东说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