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想什么不重要。你要是担心我们吃不饱穿不暖,那大可不必。我妈会给我们做红烧肉吃,还会给我们烙饼吃。给我们做新衣服,做新棉袄。还会给我们做鞋子。让我们吃饱穿暖,舍得买香给我们擦脸。从没打过我个弟弟,也舍不得戳我们一手指头。你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们会比之前过得好一千倍一万倍,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福生叉腰:“你要是不走,也别在我们家门口站着。”
大毛和小毛走出来,站在铁蛋和福生身边,四兄弟面色不善地盯着孙文欣,好像孙文欣是什么大恶人。
孙文欣气的压根儿痒。
她看到旁边有人探头探脑的看热闹,想到儿子说的话,脸上挂不住匆匆走了。
福生看到他走了,松了口气,又担忧地说:“哥哥,她不会还要来的吧?”
“肯定会来!”铁蛋神情和商南臣不笑的时候,几乎一样,颇有几分气势,“来了又怎样?不管她打什么主意,都不能如愿的。”
他是不会让她欺负阿妈的。
铁蛋拿着烧火棍往回走:“我去摘柿子,你们把水压出来。”
大毛个子高,说:“我去摘黄瓜。”
“好。”
小毛属于人狠话不多类型,他把棍子放回厢房里,过来帮福生压水。
福生小声跟小毛嘀咕:“四毛,你妈妈对你好吗?”
“不好。”
“为啥不好?”福生想不通就问,“难道也跟我妈一样喜欢别人吗?”
小毛摇头:“她没有喜欢别人,她更喜欢自己,所以抛弃我们了。”
要不是因为她,爷爷不会被下放,爸爸或许也不会死。
他们也不会改名字。
以前,他们跟着妈妈姓,现在跟着爸爸姓。名字中间加了一个灵字。从沈修,变成谢灵修。
小毛喜欢现在的名字。
这样显得他们跟爸爸更亲一点。
这段小插曲,景娴不知道。
她买了猪肝回来,磨拳霍霍,打算气气商南臣的前妻。结果她回来,人不见了。
景娴推着车子进来,小毛跟懂事的半门子关上。
“门口那个人呢?”景娴小声问小毛。
小毛说:“走了。”
“嗯?”
走了?
孙文欣怎么可能会自己走?
这里面绝对有故事。
“说吧,怎么回事?”景娴也不问小毛,直接去问罪魁祸首。
“我们说不欢迎她,让她快点走。她就走了。”铁蛋说的非常简练,直接提取中心思想。
景娴:“……”
孙文欣明摆着是有目的的,怎么可能会轻易走。
“你们说,还是我问?”景娴看看铁蛋,又看看福生,最后看看大毛和小毛。
福生说:“阿妈,我告诉你。”
“说吧。”
景娴听着。
听完之后神情复杂地看着两个小崽子,她揉揉他们的脑袋说:“今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青椒有点红有点绿,看上去也丑巴巴的,不怎么好看。
景娴把青椒掰成块之后放在盆儿里,又把猪肝切好,处理完之后,开始烧火爆炒猪肝。
霸道的香气传出去很远,街坊邻居都咬着牙。
赵秀芝看了眼儿子,转身进屋,咬牙切齿地骂:“景娴这个败家娘们,一天到晚做好吃的。她也不怕被人举报她腐败。”
吴老太太恰好路过的时候,听见她说的话,淡淡地说:“人家两口子一个月两百多块钱,还有病人过来找她看病,给拿点东西。人家是四个小子,可是人家两口子任何一个,都比你们两口子加一起赚得多。人家也是有条件吃点好的。你在这里胡念八说什么?不要学外面的长舌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长点记性。”
换作从前,吴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