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锋探查、撤退扫尾的工作,因此死伤巨大,但碍于高额的星币和极大的升职空间,还是有不少军雌愿意报名参加的。
但赛格他们这一队却有些倒霉了,在去年忽然汹涌的异兽潮中,他们遭遇异兽围堵,为了冲破防线过度全虫化战斗,导致时候精神力几近崩溃,即使在紧急治疗后也只能维持半人半虫的姿态。
不过比起图因斯那种高级军雌的虫化,赛格他们因为级别略低一个层次反而更能保持神志,这也是医疗所放心他们与小雄虫接触的根本原因。
“对,我讲。”顾庭点头。
他也不算是心血来潮,而是在昨天查阅了雄虫安抚雌虫的相关资料,除开最深入的原始运动以外,其实很多日常行为都具有安抚作用,只是因为见效甚微、且雄虫不愿意为此浪费时间而被忽略。
本就打算好好做志愿工作的顾庭决定尝试一下这个办法,而他小脑袋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具体实施方式就是讲故事——讲囚徒下载到团团芯片里的那些故事。
于是,在翡冷翠医疗所最大的病房里,出现了极其罕见的一幕——
几个被束带绑在椅子上的军雌们神情认真甚至有些虔诚,他们此刻都沉默着,却把最炽热的视线落在房间中央的小沙发上,那里坐着一位未成年的雄虫。
雄虫低垂着眉眼,没有那种骄纵,反而是一种安宁的平和,他低头读着手里临时打印出来的故事,稚嫩的声音像是潺潺流水,明明讲述着血腥的叛乱与革命,却莫名听着令虫原先躁动扭曲的精神力开始变得平缓。
雨后的青草味儿也在蔓延,属于雄虫的费洛蒙逐渐在整个病房内荡开,鼻腔里的信息素并不过分浓郁,却叫军雌们能够感受到一种单薄的纤细与脆弱,似乎是一双小小的手托起了他们刺痛的精神力,并逐一将它们捋平。
一墙之隔,一道阴影正倒挂在三楼的窗沿之下,顺着半开的窗户缝,隐约能捕捉到几句小雄虫的声音。
刚刚做悬浮车来,准备看看有意思的小雄虫的辛先生没想到自己竟能看到这样一幕,不免讽笑道:“这是你的新爱好?”
对于图因斯和辛烛之间的矛盾,还要溯源到好几年前,他们每一次不虞的见面都源于第一次差点儿杀死彼此的战斗,那时候图因斯作为参与讨伐星盗的帝国军与在星盗领地内进行某种交易的辛烛狭路相逢,擅长“蛊惑”的辛烛没想到自己会败在一只螳螂的手里,要不是帝国高层来得及时,辛烛很有可能会死在图因斯的前肢之下。
辛烛记仇,自然是看不到图因斯好,不过这一次翡冷翠星的相遇纯熟意外,一开始辛烛打着借由雄虫之手除了图因斯的念头,却不想遇见个好玩的小雄虫暂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这并不代表辛烛会就此放过图因斯。
已经彻底恢复成人形的图因斯勾在窗沿上的脚一松,便动作利索地落到地上,他起身与辛烛平视,“与你有关?”
“图因斯,我可是这件事的见证人。”辛先生抱胸看向图因斯,恢复了人形的军雌比起之前半人半虫的模样好看了不少,只是这样的恢复速度却叫辛烛有些生疑,“你之前虫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辛先生虽然喜欢借由自己“蛊惑”的能力在雄虫之间游走,但不代表他真的会放下尊严、献上财富以求得雄虫的精神力抚慰,此刻见图因斯完全恢复人形的状态,心里的疑虑不由得更大。
辛烛很聪明,短暂几秒钟,他将前后的事情一串联,就隐约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图因斯,你现在恢复得这么快,是和那位小雄虫有关吧?毕竟对方的脖子上还有你留下的咬痕……”
“嗤,这也与你无关!”图因斯心里一跳,他微微偏头,视线依旧放在那间专门开辟出来用于小雄虫做志愿活动的病房。
“羡慕了?还是嫉妒了?”
辛先生善于揣摩其他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