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划了过去。
索勋:“妈妈!你……”
“宝宝……”坎贝尔一愣,在几虫面前喊出了床笫之间的爱称。
隔着玻璃,声音变得有些发闷且朦胧,但却足够被顾庭和其他虫听在耳朵里。
一时间,恩格烈、索勋、图因斯和维都沉默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先关心小宝石,还是该看一看一脸冷硬却能喊出来“宝宝”二字的坎贝尔——猛男和娇娇称呼果然更配。
“唔,没事。”顾庭摆摆手,他倒是没反应过来坎贝尔刚才叫了什么,只是很习惯地看了眼银发雌虫,撒娇道:“坎贝尔帮我拿个治疗仪呗?”
“……好。”一直以来,他都很难拒绝小宝石。
在坎贝尔拿东西的期间,顾庭将划开伤口的手放在里尔的耳侧来回晃悠,那里靠近脑部,或许可以吸引到那些黑色的圆核。
恩格烈也反应过来了,“用血液诱导?”
顾庭背对着他们点头,“差不多,那时候虫卵说我的味道很熟悉。”
维和图因斯都知道顾庭能够和虫卵们沟通的事情,不过比起维脸上的无所谓,图因斯的神情便凝重了一下,小心地盯着感应门,生怕有个缝隙透出了顾庭血液中的某些小秘密。
那个秘密在图因斯的心里藏了已经将近四年了,在无数次战场上又捡回来一条命的时候,他都曾庆幸自己在疯狂的边缘碰触到了温暖的阳光,那是真正的灿烂,是他躺在深渊里被照到都忍不住伸手去触摸的温暖。
在对蓝宝石的复杂感情中,图因斯掺杂了很多无法用言语准确形容的情愫——愧疚、感激、爱慕,以及某种信徒对于神明的信仰。但碍于身份,图因斯将自己的情感藏得很好,当他再一次出现在顾庭的面前时,是一位忠心耿耿的军团长,他忠于星盟、也忠于顾庭,因为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一抹光。
维瞧着图因斯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道:“你怎么又紧张起来了?”
“没事,”图因斯摇头,“就是担心顾庭阁下用血液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可别忘了,现在顾庭阁下厉害着呢。”
在赫尔狄克星上,维亲眼见过一幕令他震惊的画面——在一棵枯树下,那时候顾庭似乎正和坎贝尔说着什么,然后某只看起来瘦瘦弱弱、高挑俊美的雄虫神情有些激动,便甩了甩身后的尾钩,下一刻维就看到枯树从中间裂开,彻底碎成了两半。
虽然这样的事情对于雌虫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放在以“柔弱”、“娇贵”著称的雄虫身上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了,但这又是确确实实发生在维眼前的。
“再厉害,他也需要保护。”图因斯的目光紧紧盯着玻璃,下一刻却忍不住皱眉,指着里尔身上某些的东西道:“那是什么?”
这立马引起了其他几虫的注意力,他们顺着图因斯的手看过去,便看到里尔手背上的那一块皮肤隆起一个鼓包。
坎贝尔拿着小型治疗仪站在玻璃前,心中的理智阻止了他继续拉开门的冲动。
玻璃的另一边,顾庭紧紧盯着里尔手背上的鼓包——
这个鼓包并不算大,就像是寻常因为过敏而引起的红肿反应,但是只要稍微离得近些,便能看到鼓包之前流动的着的不是正常的血肉,而是几个簇拥在一起、似乎下一刻就会破土而出的黑色圆核。
与此同时,扫描仪投影出来的图片上,在里尔大脑的部位中,原有的灰色团块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顾庭再一次在里尔的手部又晃了晃流血的手指,几乎就在一瞬间,那些拥挤在一起的黑色圆核冲破了皮肉的束缚,就像是叫人生厌的蛆一般,飞速往冒着血珠的手指上冲。
等候在玻璃外的几虫同时瞳孔收缩,在千钧一发之际,顾庭身后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