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车在官道上向前奔跑着,星河百无聊赖的靠在座位上。
“前辈,对于当年的事,我完全不知情,您知道多少,能不能和我说说?我爹是什么样的人?”
无心望着窗外,官道旁恰好走过去一个樵夫,他背着一大摞木材,笑着哼着小曲,肩膀上坐着个嬉笑的娃娃。
看见这一幕,无心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记忆中父亲好像从没对自己笑过,陪着自己的一直是白发叔叔,那是个也不会笑的男人。
星河抬起头,发现雷无桀和萧瑟同样满脸的期待。
他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坛酒,和几个小碗,自顾自倒了一杯后,将小碗分给了他们三个人。
“其实你不该问我,你爹有生死之交,他的至交好友还在世上,若是日后有机会见面,你该去问他!”
无心张了张嘴,星河抿了一口酒,幽幽开口。
“那个人就是百里东君,如今的雪月城大城主!是不是很好奇,百里东君怎么会是他的至交!
其实在十几年前,百里东君曾经为了叶鼎之,闯了两次天启城景王府,也就是如今的明德帝当年的王府。
无心,你记住了,这个世上如果说只有一个人绝对不会害你!那个人肯定不是京城里的宣妃,而是雪月城的百里东君。
日后若是雪月城做了什么你不理解的事,你若是信我今日说的话,就该想到他们不会害你,而是在保护你!
算了,不说这些了,百里东君如今也是半退隐的状态,也许你们根本没有机会相遇!
对了,说起来,你可知你祖籍何处?”
“杭州?”
无心努力的探寻记忆,他想到了那一潭水,想到了当年的茅草屋。
“不是!那里只是叶鼎之带着易文君隐居的地方,而你刚好是在那里出生的。
当年易文君能到杭州,其实只是魔教的阴谋,他们为的就是逼疯叶鼎之!
可是,叶鼎之入魔,却不能全怪魔教!
要知道叶鼎之的父亲是北离的大将军后来被灭门,为何被灭门?说什么叛国罪?不过是萧家人卸磨杀驴罢了!
可小小年纪的叶鼎之从此走上了乞讨的日子,后面在南决遇到了雨生魔,得了他全部的真传。
雨生魔死后,他又遇见了易文君!
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多半是和流言差不多了,你应该都听过的!”
星河突然就不想说什么了,他将目光转向了雷无桀,这个天真的孩子正叫嚷着想知道雷梦杀的过往。
“雷梦杀的事情,你可以去问很多人,你爹是帝国柱石将军,你娘是天启四守护,同样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你随便找个人打听一句,人家都能给你说三个时辰!”
萧瑟目光看向星河,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询问起来。
“前辈,能不能说说琅琊王当年的案子?”
“说起来,我接了儒仙李长生的弟子牌,琅琊王萧若风也算是我的师弟!听说他是自杀的,你也不用去责怪你的父皇,他也不好过!
他本就是个懦弱无能的,当时他能做什么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罢了!”
听星河说自己的父亲懦弱无能,萧瑟却没有反驳什么,他沉默的将头扭到窗外,望着那对樵夫父子远去的背影。
雷无桀还在兴奋自己父母的威名,根本没有注意到无心和萧瑟的落寞。
“当年的天启城,惊才艳绝的风流人物如过江之鲫,如今想必也不会逊色多少,有机会要去天启城看看了!”
星河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下后,轻声感叹着。
鹿车奔驰了三天,夜尽天明的时候,终于靠近了佛国。就在几人准备驱车进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