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心突然指着缪霖雪失声尖叫,“现、现形,她要现原形了!”
说得津津有味的刑天方和听得聚精会神的盖浪、张千君、李永才这才注意到缪霖雪的变化,只一眼就让四个少年窒了呼吸。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狠狠咽下口水才发现口干舌燥。
李永才起身,“雪姐儿醉了,我先带她回去。”
绝不能放任缪霖雪在这里,如此妖媚倾城的少女,哪个男人能抵抗。三个少年也想到这一点,当下纷纷起身准备一同护送缪霖雪回缪宅。
缪霖雪媚眼如丝,流水含情的眸扫过四人,四人齐齐软了腿。
“你们不想去卢家村看一看吗?”缪霖雪声音软软绵绵像一根羽毛刷在他们心尖尖上,带着三分不易察觉的蛊惑。
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深秋的风吹入车厢,几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见缪霖雪已经挑起车帘下了马车。
马车?什么时候上的马车?不对什么时候离开的酒肆?这是哪里?三男一女晕晕乎乎下了马车,入眼的是一片荒凉。杂草及腰,开着不知名的花。草叶,花枝在秋风中摇曳,妖娆又诡异,就如同渐渐走远的那一抹清淡身影。
等等……身影所在是破损的牌楼,牌楼上的匾额写着……卢家村?
四人脑子轰鸣,怎么到了卢家村?
赶车的李永才嫌恶的看着他们那扭曲的脸,比荒凉的卢家村都渗得慌。
“怎么到卢家村了?怎么来的?”盖浪惊慌地问。
“你不是很想来卢家村冒险吗?”李永才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刑天方抓住李永才厉声问:“我们是如何离开酒肆的?怎么上的马车?为什么到了这里?”他声音有些大,似乎这样能掩盖他心中的惊恐。
牌楼前的缪霖雪回身,做了一个轻声的手势。这是怕惊扰了谁?邢天心整个人都不好了,张大了嘴就要惊叫出声。刑天方立刻放开李永才,捂住她的嘴巴。
李永才整理被抓皱的衣襟,不咸不淡说道:“雪姐儿问你们要不要来看一看卢家村,你们不都是很开心的回答‘要’吗?”他很不理解这四位发什么疯,好像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他指指马车,“我还特意去缪宅赶了马车回酒肆接你们,你们兴奋地上蹿下跳,一路嚷嚷要如何如何,都不记得了?”
四人面面相视一脸诡异莫名。
“我们也醉了?”盖浪傻傻的问。
三人都摇头,不知道、不清楚、没记忆。
“进去吧。”缪霖雪的声音传来。
四人看过去,就见缪霖雪的身影消失在牌楼的另一边。毛骨悚然的寒意充斥邢天心全身,她一个箭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窜上马车钻进车厢。
“你们去吧,打死我都不会进去的。”她声音颤抖还带着哭腔。天知道她发什么癔症跟着来到这里,这里一看就是凶地,谁傻谁进去。
李永才撇撇嘴,不理他们大步走过卢家村牌楼。
看着李永才也消失了,盖浪眼角抽了抽。自从得知卢家村传闻,他一直都想来探一探。一是好奇卢家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二是在无聊的生活中寻找刺激。但他不敢一个人来,也没有人愿意陪着他。现在既然都到这里了,缪霖雪和李永才都进去了,他这个一直叫嚷着要来的人怎么可能不进去,难不成他还不如李永才?同样是村长之子,谁也不比谁差。
想到这里,盖浪向卢家村牌楼走去。出乎他意料的是张千君跟了上来,走过牌楼的瞬间还对着他笑了笑,不过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看着盖浪和张千君都进去了,刑天方叹了一口气。
“天心,你真的要留在这里?”
“是。”车厢里邢天心坚定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