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才和那高大健硕斗笠人还在打,眼睛已经红了,不知道是发了疯还是被那个屁熏的。盖浪撅在地上,身体颤抖似乎又在酝酿中。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去找人。”
香仁龙和刑天方毫不犹豫舍弃二人,向山坳里而去。
一个小身影见他们过来,吓得撒腿就跑。香仁龙哪里肯放过他,一把就将男孩提了起来。
男孩到他胸口,有八、九岁,干瘦干瘦的。
“瞧瞧,和祝樊那小子是不是有些像?”
听到祝樊的名字,男孩停止挣扎傻傻看着他们。
刑天方凑过来仔细打量男孩,“这眼睛像,鼻子也有点像,嘴巴……”他抬起头问香仁龙,“祝樊长啥样来着?”
“放开我弟弟!”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扑向香仁龙,手中明晃晃的短剑刺了过来。
香仁龙将手中拎着的男孩向前一递,少女怕伤了弟弟,短剑一偏身形转开,顺势抓住男孩往自己怀里带。
眼看男孩入怀,心中窃喜。手上突然一空,香仁龙和男孩突然互换了一个位置。香仁龙放大的俊脸凑了过来,还带着一个狡黠的笑。
少女惊骇后退,另一只手腕一痛,手中短剑已经到了刑天方手中。
刑天方弹着剑身,啧啧称赞,“不愧是铸造世家,锻造出的武器真不错。”
“你们是什么人?”少女警惕的问。
这两个人不是斗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还认识祝樊。祝樊和爹外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大家都已经接受他们死了的事实。
“带我们去见你的长辈。”香仁龙晃晃手中男孩要挟她,“不然我宰了他。”
一看就不是好人,果然如此。少女偏开头不理他,她不会为了自己弟弟一人而置所有家人于危险中。
“别废话了。”刑天方将短剑插入少女腰间悬挂的剑鞘中。
少女有些懵,怎么回事儿?把剑还她了?那她是不是应该再出手,可……她的手才摸到剑柄,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并且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住,手心相抵十指相扣。
看着香仁龙笑得明媚的脸,少女又羞又怒,可任她如何挣扎抵抗都无法挣脱。
刑天方见香仁龙玩的开心,还真是个孩子心性,不过小舅子长大了,该娶娘子了。可不能学李永才、盖浪和张千君,让香家断了后。这些年刑天方对传宗接代这件事很执着。
他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吼,“祝家人都给我出来,祝之江和祝樊拜托老子来接你们。再不出来老子就先杀了这个闺女和小子回去再宰了祝之江和祝樊。”
“不要!”
“不要!”
少女的声音和另外一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拄着拐杖的男子带着两男一女三个小孩艰难走出来,他们身后是个隐秘山洞。
“还有其他人吗?”刑天方问:“老子可不会跑第二回了,这次要不跟老子走,就留下来自生自灭吧。”
过了一会儿,隐秘山洞里又相扶走出一老一少。
老者五旬开外,脸上蜡黄不知是生了病还是饿的。小的是个只有两三岁的女娃娃,黑瘦黑瘦的。
祝家老老小小都形容狼狈,面黄肌瘦。
刑天方不耐烦的驱赶他们往山坳外走,远远看到盖浪还撅在那里。斗笠人的尸身被张千君堆成小山,那高大健硕斗笠人被砍的稀烂。
看到斗笠人的尸身,祝家人先是惊骇转而变得愤恨。男孩冲过去在尸身上补了两脚解恨。
香仁龙将他揪了回来,“小心他们身体里的丝线虫,进入你身体就会控制你伤害自己家人。”
祝家人神情惊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们虽然不知道丝线虫是什么,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