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霖雪笼罩在烟青伞下,整个人有些模糊,她的声音冷得似冰。
“即便她今日不死,他日死得比今日还要凄惨。”
娄长阳的心突然剧烈收缩,他不怀疑缪霖雪曾经看到方好的另一种死法。
“至少应该让她知道凶手是谁。”
娄长阳看着土坑里折磨自己的步莲,心有不忍。
“陈耀龙。”缪霖雪说道:“凡事有定律,你不告诉她,会有少女继续被虐杀。你告诉她,会二月西陇轩带来麻烦。”
烟青伞在雨雾中渐行渐远,娄长阳嘴角挂着惨笑。缪霖雪还真是……说的如此直白,还让他自行抉择,这是在报复他刚才的怨怪吗?还真是现世报的女人。
他走到土坑边蹲下身,将手中的油纸伞塞进步莲手中。
浑身颤抖,牙齿都在打颤的步莲抬起头,一双迷茫又赤红的眼木然看向他。
“凶手是陈耀龙。”
留下这句话,娄长阳起身走了。
“陈耀龙。”步莲低低念叨着这个名字,许久后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渐渐的面部表情变得痛苦狰狞。
娄长阳漫步雨中,雨水并未淋湿衣襟。闲庭信步走进听竹阁,
方一进听竹阁,就隔绝了风雨。
“她会如何做?”他坐在廊下,瞬间雨水落下,在廊沿处形成雨帘。
热茶入喉,身体由内而外泛起热流。
缪霖雪的双眸泛起紫光,娄长阳眼前景物发生变化。
步莲手持他送的那把油纸伞,湿透的衣裙满是泥泞。她一步步走向外院乐部男子的居所,扣开了一扇屋门。
“我找陈耀龙。”步莲的声音冰冷僵硬,此时她全身冰寒渗透骨髓。
“她就这么直接去找人了?”娄长阳此刻倒是很佩服步莲的魄力,就是鲁莽了。
陈耀龙见到步莲的瞬间就明白自己所做的事,这个女人都知道了。
他邪邪一笑,胆子不小竟敢单枪匹马来找他。送上门的女人,他一向来者不拒。
二人打着伞重新来到埋尸的树林。
“陈耀龙,你是如何杀害方好的?”步莲平淡询问。
“很好奇?”陈耀龙钻进她的伞下,捏住她的下巴,“你要不要体验一下?或许我可以不杀你。”
步莲转动手中油纸伞,甩出雨珠犹如飞溅的花朵。
陈耀龙猛然捏住她的纤腰向怀中一带,温香软玉入怀,瞬间就有了某种冲动。
“你要是服伺的好,我也不是不可以去尚书府提亲。”陈耀龙的手开始不老实的乱摸,一双原本还是阴狠的眼瞳已经充满欲色。
步莲是尚书嫡女,若能娶回家,他在族中也是很有体面,说不定借助步尚书,他还能进入朝堂。越想越美,动了钻营仕途的心思。
步莲忍耐着心中和身体上厌恶排斥,未持伞的另一只手攀上陈耀龙的肩头,指尖带着某种韵律不轻不重的点在陈耀龙肩膀,像极了挑逗。
陈耀龙只觉得一颗心都跟着她的指尖在跳动,他无需克制内心的冲动在一瞬间疯狂爆发。
大雨滂沱,陈耀龙疯狂的行为颠覆了娄长阳对人的认知。
他惊恐看着缪霖雪,这个女人心理承受能力真强,他都看不下去这污糟的画面了,再看下去他不但眼睛会瞎还会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
“我不想看了。”
女子狠下心来,真是可怕。
缪霖雪眼中紫芒消失,二人周遭已不是雨中树林。
“陈家人已经到了羲源郡,陈耀龙的死势必迁怒二月西陇轩。”缪霖雪说道:“陈家来人中,有一位一品中阶的修炼者,平二钱如今的身体情况无法对抗。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就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