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辆马车,几个丫鬟、婆子全都记在一处,对方才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
另一辆马车里坐着三位舞姬,每个都吓得小脸煞白,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谁也没有开口谈论这件事,心中都有些不好的预感,忐忑难安。
雨势越来越大形成雨雾,几乎无法前行,探路的侯府侍卫找到一处破庙两方马队都奔着破庙而去。
梅玉瑶进入破庙才知道文昌侯世子病了,迟迟不见缪霖雪那辆马车里有人下来,等的心焦便想着前去探望世子病情。
“小姐,外面雨大您先烤火,奴婢先去问问情况。”流朱主动请缨。
“好吧,你快去。”梅玉瑶不放心的站在破庙门口张望。
流朱打着一把油纸伞提着裙摆走到马车边,还没敲响车壁,车门就开了。
王明明握着一把丹药探出身子,就着流朱的伞一个翻身长臂就到了马嘴前。马儿张嘴舌头一卷就将他手中的丹药全数卷入口中,王明明腰部用力又折了回来,整个过程脚都没沾地。
“世子无碍,你回去吧。”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关上了车门。
流朱傻了眼,她还一个字都没说呢。
“如何?”梅玉瑶问怏怏回来的流朱。
“奴婢连话都没说呢就被那个车夫打发回来了,说世子无碍,那么小的马车坐那么多人,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何种情况。”流朱恨恨的在心中咒骂缪霖雪不知廉耻和那么多男子同乘一辆马车,突然她骇然回身,那辆小小的马车上,车夫端端正正坐在驾车的位置上。
回想方才……天呀!她不可能看错,刚才那个以怪异姿势出现的男子就是车夫,那现在坐在驾车位置上的又是谁?下这么大雨他一动不动,虽然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可在这么大的雨中谁也不可能动也不动吧?
“小姐,听说文昌侯世子病了,我们要不要送些吃食?”令嬷嬷询问。
护卫已经点燃火堆,令嬷嬷和黄莺准备熬一锅姜粥驱寒。
“不需要,世子自有人照顾。”步莲在火堆旁烤着火,要不是身边带着一群人,她早就去求缪姑娘收留了,那辆马车有多舒服她是非常清楚的。
令嬷嬷劝说:“小姐和文昌侯世子拉近关系,对将来也是一大助力,无论是入宫还是进皇子府都是有利的。”
步莲静静看着她不语,直到看得令嬷嬷都有些不自在了。
“我不需要和文昌侯世子拉近关系,也不需要他的助力,我劝嬷嬷不要在我身上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令嬷嬷怔愣看着步莲,小姐说话做事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步言这时在火堆另一端坐下,与身边其他护卫低声交谈,他眉宇沉凝似乎有许多心事。
步莲目不转睛看着他,思绪却早已飞向远方。步言察觉到她的目光,却不敢回望只当作不知。
令嬷嬷嘴角勾起笑意,看来二夫人交待的任务很好完成呀。
这时不知道谁说起了那疯魔的舞姬,又提到吕思在客栈里发疯,还小声猜测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或许那间客栈真的有邪祟。
姜粥刚煮好,王明明和黄胥这时走进破庙,手里提着几只处理好的野鸡。
“来,烤上。”黄胥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野鸡丢给侯府侍卫。
王明明不认识别人,就走到步莲这处的火堆旁,“借个地儿烤野鸡。”
不待步莲回应王明明就串上野鸡架在火上翻烤,黄胥也凑了过来。
“什么时候打的野鸡?不会是从二月西陇轩带来的吧。”步莲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让黄莺给他们也盛了姜粥。
黄胥喝着姜粥,身体暖暖的。
“缪公子和情风公子打的,给你留一只够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