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侧妃带着人才到喜房外就听到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吟声,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凄惨。
为什么是凄惨?小姑娘们不懂,婆子们不懂,连摄政王侧妃也不懂呀。
这时摄政王和四皇子、东平侯一众人也赶到了,听到喜房里传出来的肆无忌惮叫声,步言一张脸真是五颜六色。
“混账!”霍熙来了精神,一脚踢开喜房的门。
缪天成不知是该挡住缪霖雪的眼睛还是掩住她的口鼻。
女子们头退后几步,不敢去看喜房中凄惨的一幕。不知是谁没忍住吐了,于是就像打开了什么机关,呕吐的人越来越多。
喜房中臭不可闻的味道一股股往外涌,难不成新娘子拉在屋里了?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怪异的冒出这个猜想。
黄莺衣不蔽体,身上全是鞭挞的红痕,尽管如此还是和一个瘦小佝偻的中年男子抵死缠绵着。
男子手中的鞭子还在一下一下抽打在她身上,恶臭的味道就是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
步言都要气绝,这一幕也太震撼了。他是对那女人没什么情义,可堂都拜了,洞房竟然让别人入了,这谁能忍?谁也不能忍呀。
“把人分开。”霍熙掩着口鼻下令。
摄政王侧妃身边的几个嬷嬷捏着鼻子冲进去,分开二人,将黄莺用被子裹住。男子手中鞭子不停,抓住一个嬷嬷就抽,还撕扯那嬷嬷的衣衫。
嬷嬷吓得大叫,几个嬷嬷一拥而上对着男子发狠踢踹。为什么只用脚踢?动手的话真是很嫌弃。
“哪里找来这么臭的人?”摄政王义女悄声问身边的大丫鬟。
“据说是倒夜香的。”大丫鬟回话。
摄政王义女笑出声,好在她及时收声。小贱人一出现就处处和她争抢,现在好了,身份是假的,还和一个倒夜香的丑陋男人行房,真是大快人心。
这时黄莺一声尖叫,身上的药效退去,发生的一切让她意识到自己和步言之间完了。
“你是谁?我女儿呢?”摄政王侧妃等人被带到自己面前,一把揪住黄莺的头发,恶狠狠的问。
“母……妃……”黄莺流着泪错愕看着眼前之人。
摄政王侧妃狠狠抽了她几个嘴巴,“说,我亲生女儿在哪里?”
黄莺惊恐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难道……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发现。
“这不是黄莺吗?”步莲带着那几个听她揭露真相的女眷走了过来,上下扫视黄莺,嫌弃的撇嘴,“不是已经巴结上了徐安国摄政王吗?怎么比给梅相庶女做丫鬟的时候还寒酸落魄,连件衣服都没有。”
见到步莲的一刻,黄莺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步言也看到了步莲,他的心突然疼了起来犹如刀绞。
步莲装扮得体身姿挺拔,高门贵女的风姿完全把黄莺碾压进尘埃中。
步言低垂下眉眼,紧紧攥住拳头。
“给我打到她说为止。”摄政王侧妃将步莲甩开,冷冷下令。
“父王。”摄政王义女娇滴滴扯住霍熙的袍袖,一双泪眼婆娑,完全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吓到了吧?”霍熙伸臂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没事,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
摄政王义女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无论是真假千金,只要父王一直宠着她,那她的地位就不可撼动。
霍华注意到霍熙那再熟悉不过的邪笑,看来摄政王义女很快就不再是义女了。这个换上徐安国摄政王容貌的男子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无论如何回想,记忆中都不曾有这个人的存在。
黄莺的求饶声和惨叫越来越弱,最终再无声息。她也是个心肠硬的,最终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