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不成你这里还有药材,需要我分辨一番?”
听了易武的话,华珍倒是有些惊异,易武不过是个军户,怎么就能跟药材扯上关系呢?
“这里现在倒是没有,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只不过我自己无法分辨,明日我会带先生到那个地方去分辨一二,分辨之后,就不用再劳烦先生了。”
华珍这些话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不过也不好多问,只能点点头,等着第二天看看易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叮嘱完了华珍这些,易武把华珍安顿在房中歇息,之后在后面的卧房中找到了有些愁眉苦脸的史元春。
“娘,你莫不是在为咱们家的开销担心?”
一看自己的母亲这副模样,易武笑呵呵的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你爹都当了这么多年的总旗了,咱们家就没攒下过什么钱财,过冬的粮食也就是堪堪够用,如今平白多了三张嘴,咱们的余粮怕是也就能坚持个把月了,要是再吃点荤腥,十天都算是多的了!”
史元春冲着易武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又有些责备。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母亲,她首先要负责任的不是易武带回来的朋友们,而是她的孩子们。
“母亲,十天足够了,你只管置办肉菜,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不能怠慢了几位客人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小冰还是在长身体的年纪,可不能饿着她了啊!”
这种话,是易武在之前的十数年里从来就没说出来过的,如今忽然说了,史元春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眼看着自己儿子眼神中从未有过的坚毅,再加上之前在县衙里易武对她们的种种已经变为现实的承诺,她觉得这个家终于不用靠着她这个女流之辈在前面扛着了。
短短的十来天,易武已经把这个重担接了过来。
当然,具体效果如何,还得十天之后看。
但就是此时这个情况,已经足够让史元春的双眼浸满了泪水了。
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她只能是仰着头,才能保持着自己的泪水不掉下来。
“娘,你放心吧。今后咱们家,再不用您操心了,姐姐不用再担心下嫁给胡涛那样的畜生,小冰开春了就能去读书,这些都让我来办!”
看着史元春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了,易武索性把自己能想到的事都跟她说了。
听了这些,史元春更加激动了,因为易小凤已经到了能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所以像胡涛一样盯着她的军户不在少数。
一旦易武在卫所里不能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易小凤的结局必定会是悲惨的。
而数年之后,易小冰又会是下一个易小凤。
易武能这么说,起码说明他对自己的能耐是自信的。
通过在县衙里洗脱了冤屈这件事,史元春对此也信了八分。
“娘不求别的,只求你们三个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话说到这,史元春眼睛里的泪水终于还是没能止得住。
就算是得住了易武父亲的死讯,她都没有当着易武落泪,但是当自己的儿子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作为一个母亲,她落泪了。
易武一伸手,把史元春的安抚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坚强了太长时间了,需要适当的释放一下自己的软弱,不然长此以往,就是自己这个顶梁柱的不对了。
见史元春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了之后,易武才重新坐回到了她的身边,坚定的开了口。
“娘,您放心吧,之前我说的,只是我作为一个兄长该做到的,除此之外,有朝一日,咱们一定能在大明真正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史元春看向易武,她显然并不能完全理解易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