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元春把王天风跟着易小凤到了家里,而且吃了一顿饭就走了的事跟易武说了一遍。
易武见没什么特殊的,这才点点头,也准备回自己的房中睡觉去了。
“嘿!你跟你娘说话怎么也说半截?这个王公子,听你姐姐说可是尚未婚配啊,而且他在县衙里有吃有喝的,是知县的幕僚,你不过就是个总旗,这才刚刚当上了百户而已,人家怎么就能对你的阿姐这么殷勤呢?这里面一定有缘由,你要是知道的话,就赶紧跟我说说!”
易武一看就知道了,这是自己的老娘已经猜出来了什么。
要是自己再不说的话,就显得太不重视史元春了。
于是易武强忍着自己的困意,开了口。
“唉,天风兄的确是对阿姐有些想法……”
易武把自己从王天风那知道的一些消息都告诉了史元春, 本来他的确是想要等一等,看看易小凤对于王天风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再跟史元春说。
但现在人家自己都已经看出来了,再隐瞒肯定也就没啥意思了。
“小武啊,这王天风虽说年岁不小了,但你阿姐也同样不小了,这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他可不像咱们家啊,世世代代都是这北平府的军户,他无父无母,虽说现如今是吴知县的幕僚,但这幕僚,不也像是浮萍一般?万一他什么时候不在县衙做幕僚了,又该如何?”
史元春对王天风这个人倒是没什么想法,但是对于他的差事却有些踌躇。
“娘,这件事你倒是不用担心,天风兄之前的确是在县衙做幕僚,但他在那的时日也不会有很多了,下一步,他也就不再是无根的浮萍了,我和他都会到燕王麾下做事,娘你知道就行了,更多的,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但在那之前,就连阿姐都不要告诉。”
他和王天风要到燕王麾下做事这件事,现在除了他们俩和陆远以及吴守正,的确还没有任何人知道。
当然,他们想要真的成为燕王的亲信,得先等皇太孙从北平府离开,并且得把瓦剌人的这个案件处理好了。
史元春当然不知道这些,但她听到的消息就是人家王天风下一步跟着的就不再是知县了,而是北平府的主宰者燕王。
那样的话,就算依旧是个幕僚,王天风的身份地位也都不会跟之前一样了。
“行了,现在咱们家啊,很多事都得是你来把握,要是他当真如此,又跟你熟悉,我这个当娘的就不再多管了!”
母子二人达成了协议,就不再多说这件事了。
易武也才得以回到屋子里补觉,王天风当然还不知道,自己平白无故的又多了一个跟易小凤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易武和夕海月睡觉的时候,距离他们很远的瓦剌,却并不平静。
在瓦剌大汗猛可帖木儿的大帐之中,火盆已经不用像严冬时候那样旺了。
屋子里此时有三人,坐在主位上的正是瓦剌年轻的大汗猛可帖木儿,此时他正搂着一个瓦剌女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杯酒水,正在往嘴里送。
而在底下的一个方几后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衣着华贵的瓦剌贵族。
他面前的方几上也放着一些肉食,但他却几乎没有下嘴,脸上的神色也是十分的慌张为难。
“多奇,不要在我面前摆出那副神情来,北平府的事,就是你的失职,你要是死在的北平府了,我也不会去救你,但今日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念在这些年你背井离乡的份上,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毕竟北平府的事,没人比你知道的更多了。”
显然这个坐在猛可帖木儿下面的贵族正是从北平府跑回来的多奇,听到大汗嘴里将功折罪这几个字,多奇并没有感到庆幸,而是依旧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