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是一只比他手小许多的手，手指又细又长，骨节小巧，指甲不算长，精致的像是艺术品。
夏以安很快抽回手，用手拄着下巴，像是在生闷气。
裴灼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会说晚上不给小澄上课了这类的话，或者是找新的怼人的话，说他长相不行之类的。
可是夏以安都没有，她又拿笔算了一遍那道物理题，黑色的笔书写出来龙飞凤舞，十分恣意的字体，像是男孩子写的，很好看，很飞扬，一看就是学过书法。
这样的字体和她表现出来的乖巧可爱的性格不太符合。
裴灼觉得，是和她内在的性格很像。
爱装乖的小女孩！
夏以安和裴灼抬了两句杠心里还挺舒服的，已经好几天没和人互怼了，紧绷的神经松了不少。
食物是治愈的，和别人多沟通打闹也是能转移注意力的。
夏以安用笔的尾端在唇边点了点，转过头和裴灼说：“过两天我以前的同学会给我发那边的题，你要不要来一份，咱们学校的卷子太简单了，高考不会出这么简单的题的，而且咱们学校的课程也学的很慢，我来之前都已经结束所有课程了，咱们这还在讲课。”
裴灼点点头，“好。”他目光一直落在她不点而红的嘴唇上，大脑如短路了一般，没太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夏以安凑过来自来熟的在他桌子上翻着，“我看看你其他卷子，我够意思吧，都不介意你因为嫉妒而面目全非的嘴脸，你要存着感激之情。”
“嗯，我存着。”鼻息间都是少女馨香，弄得他心猿意马，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觉得嗓子发干，觉得她声音好甜，觉得今天好热。
夏以安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咱们学霸之间还是得友好交流，才能共同进步！”
“你和以前的学霸同学也都是友好交流的吗？”
夏以安点点头，“对啊，难不成还藏着掖着，学习这东西，只要想学人家怎么都能学会。”
裴灼垂着眸子，目光落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攥着的手上，“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夏以安没听清。
“没什么…”
“哦。”
裴灼喉咙上下滑动一下，“你以前在学校能排多少名？”
“当然是第一，不然怎么混！”
她脱口而出，仿佛是叙述极平常的事，“一开始吧没觉得考第一怎么特别，就是我以前的爸妈，我考了第一可以跟他们提要求，比如不想学什么课外班，想学什么别的，慢慢的就把自己架那儿了，不考第一下不来台了。”
“挺厉害的…”
“用不着！”夏以安挥挥手，“你还不如承认我貌美如花。”
一声轻笑，“嗯，如花。”
他一笑夏以安就觉得他没憋好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裴灼又是一声轻笑，随后摇摇头，这小丫头一定不知道他在站前这个区的名号，从来没人敢这么说他，他爸裴远都不会这么说他。
小丫头，挺嚣张的！
不过他不生气，就觉得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