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了站前,夏以安抬头看着天空,黑夜犹如台幕,黑茫茫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几颗星星。
夏以安嘟囔了句:“星星好少。”
裴灼伸手拢了拢她的围巾,冬天冷的要命,四野冷冽,说话间都呼出一口又一口的白气。
“城市星星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星星。”
夏以安兴奋的望过来,“真的吗?”
“嗯,就是可能会很冷。”
“我不怕冷,看星星很浪漫。”
裴灼去了修车行,推出来摩托,还拿了两件军大衣,他笑着递给夏以安一件,“高三了,别冻感冒,浪漫就别要形象了。”
夏以安哈哈大笑,“那就不要了呗,大晚上谁看咱们啊。”
一路上骑行过去,夏以安紧紧的搂着裴灼的腰。
冬天冷的要命,冷风吹在裸露的肌肤上像刀子一般难挨。
裴灼怕夏以安冷,骑的不算快,一路上人烟稀少,夏以安在他身后探出个小脑袋,“你是不是要把我曝尸荒野?”
裴灼微侧过头,“你不怕晚上做噩梦?”
夏以安打了个寒颤,“换下一话题。”
骑了大概二十分钟,摩托车停在了一处矮山的山顶上,矮山如同黄土坡,四周没有植被遮挡,光秃秃的不算好看,唯有点点白雪点缀。
裴灼指着山下面说:“底下以前是煤矿,后来都挖空了,以前你爸和我爸都是这儿的工人,可能是这里人烟稀少,又有山坡,就能看到许多星星。”
夏以安抬头看着星空,果然蓝黑色的夜幕中嵌着一颗又一颗的星星。
偶有两颗极亮的星,像是会眨眼睛一般,一闪一闪,如星湖幻海,这里下积黄土,上铺烁星,原生又静谧,是一处适合发泄心中情绪的圣地。
“好美,”她笑看着裴灼,“谢谢你,还有生日快乐。”
裴灼伸手拉着她外套上的帽子,用微凉的鼻尖蹭了蹭她的,一样的凉。
夏以安闭了闭眼,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瓣。
即使冷的让人发抖,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温热的气息和唇瓣的软。
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作响,夏以安轻笑,贴着他的唇说:“这里都没有脚印,只有我们两个来了。”
裴灼点点头,亲昵的吻了吻她。
“小时候每次我和人打架,就跑过来这里,我爸那时候就在下面弄煤,坑还没有这么大,我叫他回去帮我打人,他说我一点出息都没有,打不赢还勾人,当时你爸笑的最大声,我就在这…”
他指了一个地方,“这以前是个缓坡,我在这像滑滑梯似的滑下去,我爸心疼裤子,又打我一顿,然后把我踢上来,说还是让我去打架吧,别来招人烦了。”
夏以安看着他回忆小时候的趣事,忽然觉得他本应该是一个更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模样,现在却这样沉稳又冷傲,裴澄出生后,他一定很不容易。
长兄如父一般,给自己加诸了许多的压力。
夏以安看着他带着一丝回忆的温情的眸子,轻声问他,“你觉得你的人生怎么样?”
裴灼看过来,眼底慢慢变得和这天气一样冷,“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没惊喜没意外就是我的人生,跟我爸一起赚钱,让裴澄能多上两堂课,让他能定期检查身体,定期做心理治疗,就这样。”
“我呢?是意外吗?”
裴灼深深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在地上抓起一把雪,放在手中间慢慢团成一个团。
“你是我和裴澄的救赎,没有你我从没想过再努力一点点,我身边的人,没人告诉我要努力,都会说我已经很厉害了。”
裴灼挥手掷出雪团,“安安,我从没想过把你追到手,我就想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