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钰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司清:“ 你要和我一起去，你不是对这地方不感兴趣吗？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可没有强求你，要你一定要陪我玩儿，我都已经答应你回家了。”
“我知道，但我觉得好奇心这种东西，一旦起来了就很难打消。”司清满脸我为你好的样子:“既然如此，我琢磨着，还不如和你一起在这花楼里面好好玩玩，带你把那些琴棋书画，四大场景全都看个遍，这样也好放下心来，你说对不对？”
祈钰扯扯嘴角想说不对，你就是想和我一起玩，只不过是之前一直都没好意思承认而已。
但是这句话祈钰只在心中想想，嘴上没有说出来。
司清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碗筷，坐在旁边等。
祈钰吃完饭就跟他一起出去了。
花楼外面的大厅还是热热闹闹的，有一个蒙着脸的美人在正中央弹奏将军令。
四周有不少喝彩声。
祈钰顿足在原地，举着手中的酒杯观赏了，一会儿见，那个女人唱完以后行礼下去，这才随手从手中掏出一块银子丢上台。
算是打赏。
那女人的小丫鬟一直都在台下等着，等台上的打赏停了，这才跑上去捡银子，铜板。
司清就这么杵在旁边看，见祈钰明明只听了半首曲子，还扔了一块银子上去，不由得感到困惑:“阿姐，你刚才不是只听了半首曲子吗？更何况这曲子听起来也不怎么样 ，错漏百出，你居然还给打赏。”
“就算是你银子多，那也不能这样花呀”司清这话说的就好像是祈钰在菜市场上买错了菜一样。
祈钰一脸无言以对的看着他:“大哥，不管人家小姐姐到底是唱的好听还是不好听，弹奏的好还是不好，咱们要的是这个氛围，你懂吗？”
司清环顾四周，看了一圈。
这花楼吵吵闹闹，有人弹歌奏曲，有人跳舞，还有的人在聊天儿。总之地方不大但干什么的都有。
这叫氛围吗？
“……唉，感觉跟你说不清楚，你呀，也幸亏变成法则了，否则我看你只能当单身龙单一辈子。”祈钰一脸嫌弃的摆摆手转身继续往楼梯的方向走，边走边拉着司清说:“你看，那边那个姑娘，像是虫族的，这跳舞跳的多绝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虫，但是身段也太柔软了，你瞧瞧那腰”
祈钰看的是心潮澎湃。
司清面无表情的瞅着，瞅了半天，这才扯扯嘴角说:“你真感觉这很好看吗？那姑娘应该是毛毛虫吧，身上多少只脚呢”
他一边说一边数。
祈钰满脸嫌弃:“懂不懂得欣赏啊，你不要管人家有多少只脚，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人家跳舞时的姿态嘛，多柔软，多美啊！”
祈钰一边看一边忍不住摇头吟诗，甚至还不忘记给家人送上鲜花和赏钱。
司清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全程都保持沉默，像一块冰一样站在旁边。
一直到那个虫族的姑娘表演完了，他才用非常冷静的声音，问祈钰:“阿姐，你是真的感觉这些都很好看吗？可实际上自己随随便便用法术变换出来的美女不是也能跳舞吗？”
祈钰被噎了一下。
“你看如果我愿意，只要抬手一挥，马上就能用灵力变出很多完美无瑕的漂亮美人。”司清一边说一边抬手用灵力变出了一个假人，然后边欣赏这个假人跳舞，边转过头问祈钰:“阿姐，你觉得欣赏这个跳舞和欣赏这花楼里面的美人跳舞有什么区别？”
祈钰还真被他问住了，等过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主场:“光是看跳舞当然没区别，但看的是氛围呀。”
“营造出来的氛围不都一样吗？两者都是美人啊。”司清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