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立刻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甚至两只手都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膝盖上。
像是一个听训的小学生。
厉景深坐在他的对面,森冷
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片刻后才冷冷道,“第二次。”
阿瑟尔的心立刻像是在平底锅上翻了个面。
他知道,厉景深的意思是舒苒被交到他手上之后,这却已经是第二次受伤了。
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更要命的是,这一次还是因为他的前女友!
阿瑟尔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开口,“这的确是我考虑不周的结果,我愿意受罚。”
茶几上放着一只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壶,厉景深伸手倒了一点茶水,看着茶杯里微微漾开的水纹,他声音低沉道,“爷爷的情况,很不好。”
阿瑟尔的身体狠狠颤了下,随后却是僵硬地把脖颈扭到了一边,“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厉景深正要喝水的动作一顿。
不过他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抿了一口茶水,然后自顾自道,“这段时间达尔西的经纪公司为了挽回损失,一直想要利用舆论攻击你才是施暴的一方。”
阿瑟尔的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眼神有些空洞,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我早就想到他们是这种人。”
厉景深又问,“你想怎么做?放她一马还是……”
“不用,就照你一贯的手段,不要给她留一
点活路。”
阿瑟尔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凶狠又冷静,跟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大相径庭。
厉景深似乎也料到他会这样说,点点头,才又道,“达尔西的眼睛被碎瓷片割伤的部分是永久性伤害,即使保住了眼球视力也无法恢复。
“我已经让人把别墅里的监控录像放了出去,同时也让人着手准备把达尔西的经纪公司以诽谤罪告上法庭,很快整件事就会水落石出,放心。”
阿瑟尔微微一笑,“你亲自动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厉景深又倒了一杯茶,“乐千雅和季林的伤势已经逐渐恢复,很快就会回来。”
阿瑟尔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贱兮兮地问了一句,“所以?”
厉景深的声音又沉了八度,“闹剧到此为止。”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阿瑟尔,“你的这一场秀加上这一场闹剧已经足够转移媒体视线,到此为止。”
阿瑟尔又笑着追问了一句,“怎么,在你心里,乐千雅的地位已经……”
砰的一声,厉景深手里的茶杯砸在茶几上。
看到他的眼神,阿瑟尔终于还是乖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只乖乖地回答了一句,“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