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指着纸上画的火柴人，“这个是我。”
又指着后面一个大一点的火柴人，“这个是你。”
阿瑟尔指着两个火柴人中间那条歪歪扭扭的长线，真诚发问，“这个是什么？”
小奶娃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欠啊！”
“欠？”
看阿瑟尔笨到怎么教也教不会，小奶娃不耐烦地握住他的手，“欠啊，牵手手的欠啊！”
阿瑟尔看着小奶娃的手，终于明白，他说的是“牵手”的“牵”。
至于后面的，就是一个歪歪扭扭的长方形，大概是银行卡。
阿瑟尔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这欠条，拿出去谁会信啊！
可小奶娃自己还一本正经的样子，接着把大拇指塞进嘴巴里就咬！
下一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就连身经百战，纵横商场的厉景深都没反应过来。
他把小奶娃抱进怀里哄，阿瑟尔一脸迷茫地问他，“你，干嘛咬自己？”
心里还暗叹，这娃真不愧是厉景深的种，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小奶娃抱着发红的手指头一边哭一边说，“我看电视剧里那些叔叔写完了欠条之后都会咬一下手指然后按一下的啊！”
阿瑟尔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愣了
两秒钟之后，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厉景深显然也没想到，但他没说什么，抱起小奶娃走向倒在沙发里捧腹大笑的阿瑟尔。
突然，他捂住小奶娃的眼睛，另一只手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手起刀落！
“啊！”
阿瑟尔的笑声瞬间变成哀嚎。
他看着不断流血的拇指指腹，瞪着厉景深大骂，“你疯了！”
厉景深仍旧一言不发，扣着阿瑟尔的虎口直到从他指腹的伤口里挤出足够的血，抹到小奶娃的指腹上。
然后对他说，“现在可以了。”
他移开手，然后握着小奶娃的手指按在那张抽象派欠条上。
小奶娃看着上面的指印，终于破涕为笑。
然后又期待地看向厉景深。
厉景深还没什么反应，阿瑟尔却已经抱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跳开两米远。
魔鬼！这父子俩都是魔鬼！
厉景深是大魔鬼，小奶娃是继承了魔鬼血统的小魔鬼！
不过厉景深也不在乎，转头再次挡住小奶娃的眼睛，用水果刀轻轻擦了下自己的指腹。
然后挤出几滴血珠，按在小奶娃的指印旁边。
小奶娃看着欠条上并排的两个指印，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终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似的抬起头问，“对了，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厉景深。”
小奶娃低头默念了几句，然后一脸笑意地抬起头，“我记住了！”
厉景深摸摸他的头，一脸温柔。
……
半小时后，楼下一直等不到儿子的舒苒终于忍不住上楼来敲门。
“阿瑟尔，尼克洗好了吗？”
门被打开，阿瑟尔一脸阴沉地把小奶娃丢到舒苒怀里，“以后别让你儿子再出现在我面前。”
舒苒吓了一跳，急忙抱稳自己的宝贝儿子。
阿瑟尔这是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看上去显然很生气。
小奶娃才不管阿瑟尔生不生气，一把搂住舒苒的脖子，甜甜的叫了声“妈咪”。
舒苒抱着他朝楼下的房间走，一边轻轻地拍了下他的小屁股，“你惹阿瑟尔叔叔生气了是不是？”
小奶娃敷衍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