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画面挤牙膏似的浮现。
她记得自己为了得到这份工作,喝了许多酒,再之后的事情,忘得八.九不离十了。
宁意酒量差,差到离谱,但她仍记得那通闻青砚打来的电话。
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她现在顾不得闻青砚了。
得抓紧回家!
那对母女没有打一个电话,发一个信息,那最有危险的只能是——她的母亲!
……
“夫人,打完了。”
进门前,宁意听到这一句。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失控的撞开门。
院中,温夫人刚擦干净手,贵妇人披着一
身洁白柔软的水貂毛大衣,脚边团着一根已经被血浸透的鞭子。
而乔龄,就这么匍匐在她裙下,不知死活。
“妈!”
宁意嘶吼着,踉跄跑过去,想去扶乔龄,又怕碰到她满身的伤口。
她手无足措,视线很快被泪水模糊。
“夫人,夜不归宿的是我,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妈!”
宁意只觉得胸腔破了个口子,寒风吹的她一颗心都要被风干。
她眼睛红彤彤的,眼底却有叛逆的劲儿,像只会咬人的兔子。
温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涂着饱满唇蜜的嘴动了动。
“我记得这宅子的规矩,在你来第一天时就跟你说过了,是你自己不听话,非要长这反骨跟我硬碰硬,我今天只是要让你知道,你反抗可以,但这代价,就由你妈来承受吧!”
温夫人说完便离开,仿佛多看她们一眼,都是脏了眼球。
宁意狠狠抹了把眼,望着温夫人的背影,眼里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乔宁意,收起你的心思!”
乔龄声音森寒,艰难的从地上爬起。
“妈!”宁意下意识要去搀扶,却被人冷冷拂开。
乔龄身上单薄的衣衫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红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宁
意只看一眼,便心如刀绞。
“我不稀罕你的眼泪!”
乔龄不顾伤痛,上前来一把揪住乔宁意的衣领,恶狠狠道:“但是我警告你乔宁意,你要是再敢惹事,我……”
“不会了。”
宁意颤抖着推开她的手,低低道:“我不会再让你受罚。”
她说罢往房间里走,乔龄却几步挡在她面前。
“站住!”
宁意抬眼,干净白皙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眼神干巴巴的望过来。
乔龄怔了下,但只是一瞬,她先是警惕的环顾下四周,而后压低了声音问:“你昨晚是不是和闻少爷在一起?”
宁意手一紧,但目光不躲不闪,平声道:“没有。”
“当真?”
“您觉得我有这个心,还是有这个胆去肖想闻少爷?”
乔龄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目送着宁意离开。
在房门关上后,温南心推着轮椅从暗处走出,乔龄立刻点头哈腰的迎上去。
“我就说吧,她连闻少爷出差了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和闻少爷在一起。”
温南心嫌恶的避开乔龄的触碰,不耐烦道:“这可说不准,你这女儿瞒你的事儿还少吗?”
乔龄哑然,慢慢低下头。
藏在身后的手却几乎快要掐掉了掌心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