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的记忆纷至沓来,宁意痛苦的捂住脑袋。
“我才应该是冠军!我听到了,是那个女孩的母亲给比赛捐了价值一千万的场地,说冠军早已经内定了,然后我就输了……”
女孩委屈的到哽咽。
狭仄却布置温馨的出租屋里,少年摸索着找到女孩,他沿着她的手臂一路摸上去。
摸到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动作笨拙的替她擦干净眼泪。
匀称修美的长指指腹有薄茧,把女孩白皙柔嫩的小脸擦的一片通红,少年看不见,还在没轻没重的擦着。
他也不说话,俊的像小神仙的脸紧紧绷着,薄
唇抿成一条线,单一又执着的帮她拭泪。
女孩呼吸一急,止了呜咽。
她看着面前的少年,心头的酸楚委屈无来由的淡了些。
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好啦,再擦下去,我脸都要被你擦出血了!”
女孩抓着少年的手,瓮声瓮气道。
少年这才松了紧抿的唇,刚过变声期的声音微哑。
他问:“冠军会有什么?”
女孩没问的一愣,旋即小麻雀般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
“有好多哦,冠军会颁发奖杯,还有奖金,三万块呢!我要是拿到冠军,我们就可以好好吃一顿大餐啦!
”
说到这里,她仍旧懊恼,愤愤的攥起粉拳:“他们太坏了,就欺负我没背景!”
“奖杯长什么样?”少年问的认真。
女孩皱起眉头想了下:“就拳头大小,一个金色的破了壳的蛋。”
“听起来有点丑。”
这个评语戳到了女孩笑点,她笑倒在少年怀里,抹了把眼泪,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是有点丑哈哈哈……”
砰——
重物落地声,将她思绪猛地砸回来。
宁意看着滚落到脚边的物什,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是一块拳头大小的木头,上面刻了一条不那么完美规整
的裂缝。
做工实在谈不上精细,甚至可以说是毛躁。
但宁意无法想象,一个失明的人,需要割破多少次手指才能雕出这座不完美的‘奖杯’。
她只知道,少年将她送到她手里时,那双修长笔直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新旧不一的伤痕。
他说:“奖金我暂时给不了你,但奖杯我帮你做出来了,在我这里,你就是冠军。”
宁意揉了揉眼,蹲下将那块木雕捡起,看向温南心。
“温小姐,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这是她来到这个宅子四年,头一次主动索要什么。
温南心
拆礼物的动作停下来,稀奇的望着宁意,看到她小心翼翼捧着个破木雕,顿时嗤笑出声。
“可以啊,但你能拿什么跟我换呢?”
一个破木雕而已,给了就给了。
但她就是不乐意。
她非要看着乔宁意摇尾乞怜,她才痛快!
宁意似乎早猜到她会这么问,她垂着眸,语气轻轻地。
“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温南心笑的开心:“我想看你被人轮,你也愿意吗?”
毁掉一个人很简单。
毁掉一个女人更容易不过。
只有乔宁意真正成了一件破烂,她才能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