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呢,就开始拿少奶奶的架子啦?”
乔龄翻了个白眼,又爱不释手的在沙发上摸了几把,表情嫌弃的瞪着宁意。
“这房子给你住真是可惜了。”
见宁意并不理会她,乔龄黑了脸;“不过我劝你能享受时好好享受吧,这房子估计你也住不了几天了!”
宁意步伐不停,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端在手里,习惯性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发呆。
乔龄被无视,整个人像易燃的气体般砰地声炸了:“你耳聋了吗?我在跟你说话呢!”
“是闻青砚让你来的?”
宁意回头看她,口吻清冷。
乔龄怔了下,因为那一句直呼其名的‘闻青砚’,也因为女人眉
眼间截然不同的冷淡。
她好像有哪里变了,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他不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
宁意只丢下这一句,便不再多语。
乔龄咂摸过劲儿来,当即跳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要告诉闻少爷,让他赶我走?”
见宁意不答,乔龄疯了似的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你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温家那对母女一样贱!但是乔宁意,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我儿子还因为你死了,他觉得他替你死了,你能给我养老,结果呢?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提及乔默,宁意死寂的眸子缓缓有了一丝波澜。
乔龄还在继续:“早知道养你这么个白眼儿狼,在你小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一了百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有闻少爷撑腰,就开始跟我摆谱儿了?说不定人家只是看你可怜才对你好,他心尖儿上的宝贝永远都是温南心,我今天还听见他们在商量婚期,只有你这个蠢货,才会拿把鸡毛当令箭,竟然还肖想做闻少奶奶,真是痴心妄想!”
商量婚期?
宁意放空的眸光停顿了一下,却也不过半秒,又空洞洞的眺望着远方。
温南心也好,结婚也好。
都和她无关了。
……
从宅子出来时,已经是下午的事。
秦许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家总裁,后者闭目养神,眼下隐约可见薄薄一层青紫,像是许多天没有睡个好觉。
“闻总,您留着温小姐,是为了从她身上查您的过往吗?”
秦许也是昨天刚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彼时,自家总裁轻描淡写的那一句‘情感障碍症,你听过吗?我得了这种病’,差点没惊呆秦许。
惊愕过后,他连忙在手机上查了这个寡见的名词,而后有一种茅塞顿开的通透感。
怪不得他总觉得总裁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矛盾性。
媒体口中,他谦逊、温煦、彬彬有礼。
但作为他的特助,秦许比谁都清楚自家总裁的本性有多冷漠。
现在他才明白,那些一切积极正面的情绪都是总裁伪装出来的。
真正的闻青砚,淡漠、空无一物,如一汪死水般波澜不惊。
不过比起这些,还有一项更令秦许心惊。
情感淡漠引发的一系列后遗症——比如记忆错乱。
他尤记得,昨天总裁对他说起这事时,向来寡漠的黑眸里涌上无法抑制的痛楚。
他说:“我好像,认错了人。”
轰——
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拉回思绪。
秦许扭头看向车后座:“总裁,现在去丰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