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反射,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说改就能改的?
宁意无声叹息,觉得格外的累。
算了,争个对错就这么重要吗?
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个体面的结局吧。
门诊那边已经开始叫她的名字,宁意强行打起精神。
“我
排的号到了,走了。”
男人没出声,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
堆积在嗓子眼的咳嗽终于破喉而出,他弓着腰身,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掌心里有呛出的血丝,被他面无表情的擦去。
……
向槐等了许久,久到她的自我安慰快要被推翻时,闻青砚终于出现。
她莫名松了口气,小跑着迎上去,敏锐的看到男人脸色苍白了几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掩唇轻咳两声:“没事。”
向槐顿时板起脸:“以后不许抽烟了。”
闻青砚没什么情绪,只点点头,低声应:“好。”
女人似乎天生喜欢这种有呼必应的感觉,向槐满足的眯起眼,自动美化了那一丝异样的直觉。
“我的婚检做完了,学长你……”
“公司有事,下次再做。”
向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打断。
她怔了会儿,明媚的面上重新挂起笑容,应得乖巧:“好。”
……
闻青砚中途回了公司,留下向槐百无聊赖的在医院周边的商场里闲逛。
像闻青砚这样身份的人,婚礼的筹办是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但她觉得这样不好,她想自己挑结婚用品。
想起结婚这个字眼,向槐
仍旧有一种被幸福砸昏了头的晕眩感。
那天闻青砚打电话来,没有任何预兆,开门见山对她说了那八个字:“和我结婚,你愿意吗?”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向槐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在狂喜之后,也曾怀疑过闻青砚是否有其他目的。
但她不敢求证,哪怕这可能是一个美丽的泡沫。
生怕对方会后悔,她答应的很迅速。
从答应他的‘求婚’,到定下婚期,再到来做婚检,仅仅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
向槐从头到尾宛若走在云端,轻飘飘的有一种不真实感。
她回忆着,手里捏着一对陶瓷娃娃笑出了声。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身旁有人问她。
向槐下意识想回答,大脑猛地反应过来那是谁的声音。
面上喜色肉眼可见的褪去,手上一抖,那对陶瓷娃娃就这么从手心滑了出去。
一只大手伸过来,稳稳的接住了娃娃。
手的主人把玩着手里的小东西,温和笑道。
“真般配的一对,摔坏了多可惜。”
他将娃娃重新放到向槐手中,郑重道:“这次要拿好了啊。”
向槐似被烫到,连忙将娃娃放回原位,转身看向来人。
“您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