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雄弯腰从抽屉里翻出的东西让向槐笑容猛地僵住。
记忆里的那一晚与现实重叠,引起同样的共振。
她手脚冰凉,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恐惧。
向槐连滚带爬的抓着向雄的衣角,脸上竭力扬起讨好的笑:“爸爸,我不想……”
啪——
话没说完,脸上便重重挨了一掌。
向槐跌回床上,左耳嗡鸣一片。
她顾不得又疼又肿的脸,小声的哀求着:“求求您,我真的害怕。”
向雄置若未闻,男人阴沉着脸,一双鹰眸充血般通红,灯光映照下,隐隐透着癫狂的兴奋。
这样的一幕勾起向槐恨不得从人生里挖除的记忆。
身下柔软的床垫化作泥沼,将她深深吸附着往下拽。
她周身瘫软,生不出半点力气,像个破布娃娃般,被男人捆绑了手脚吊起。
向槐梗着脖子,呼吸艰难,脸上血色寸寸褪去,惨白的宛若薄纸。
“乖乖,我们来玩个游戏。”
向雄狞笑着掐住她的脸。
女人放大的瞳孔中倒映着他扭曲的面貌,像魔鬼。
“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要诚实哦乖乖,不然会有惩罚呢。”
向槐视线失焦的看
到他抽了皮带,两头交叠握在手中,合成一个椭圆形的圈。
裸露在外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眼里包着泪,却不敢哭出声。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最疼爱她的吗?
就算撇开情人的身份不谈,她不还是他的‘女儿’吗?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向槐想不通,而向雄的问题已经开始。
“乖乖,闻青砚是谁?”
一句话,让向槐失焦的眼睛瞬间瞪大,惊恐又充满怨恨的瞪着他。
是艾德文!
一定是艾德文!
他怕她真的搭上闻青砚后,不再听话,所以他要故技重施,像第一次毁了她那样,再毁她一次!
他要让她心怀畏惧,他要她认清自己,重新回到她该走的轨道。
向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恨意与惊恐交织着,几乎要将她的神智冲垮。
恨,泼天的恨,恨到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都不能原谅。
她要杀了他。
她一定要杀了他!
“啊!”
皮带抽在腰腹软肉上,向槐痉挛着尖叫出声。
向雄狠狠掐住她的下巴:“怎么不说话?乖乖,我生气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他……他是我初中时暗恋的学长
……”
向槐选择实话实说。
她知道既然向雄问出了闻青砚的名字,那么艾德文一定跟他说了什么。
说闻青砚是她的暗恋的人,说她撒谎去海城做课题研究,实际上是去勾搭男人了。
甚至,她和闻青砚的婚事,向雄也知道。
所以这个时候撒谎是没必要的,还可能更激怒向雄。
但也不能全盘托出,那会让向雄判定她背叛出轨。
所以,真假参半,混淆视听才是最优解。
向槐无数次庆幸她没有放弃自己,即便被人按到了泥泞里,还是顽强的爬起来学习。
学识给了她思考的维度,增加了她的意志力。
在向雄绑着她的手脚将她吊起来时,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果然,向雄眯起眼,又问:“只是暗恋吗?”
向槐深吸口气,将注意力从腰腹的疼痛上转移,她看着向雄,头一回没有像往常那般露出娇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