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
“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闻青
砚总算有了反应,他放缓了车速,微微侧首:“有。”
末了,又道:“有许多。”
宁意换了个坐姿,让自己受伤的腿平放在车座上,伤痕看起来依旧吓人,但却没那么烧灼了。
“你可以回江边别墅住,那栋房子我已经转到你名下。”
放在膝上的手,因为这句话瞬间收紧。
宁意咬唇,听他低沉的声音继续:“你喜欢跳舞的话,我可以为你推荐进国家舞团,像陈少虞一样,不用再那么辛苦到机构当舞蹈老师。”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会给我的账户上打多少钱,让我可以一辈子不用为生活发愁?”
她在闻青砚再次出声之前先一步说出。
女人轻笑一声:“闻青砚,你把我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廉价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声线喑哑。
宁意口吻带了些许哽咽:“那是怎么样的,你跟我说啊。”
他的心思那样深,靠她猜又怎么猜得到?
“这些都是我欠你的。”
闻青砚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寸寸收紧,他舌尖在口腔里滚动一圈,
才将早已经准备多日的话说出口:“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是你应得的,等你拿了钱收了房,我把我欠你的一次性还清了,我们之间就清白了。”
真的清白了吗?
那感情要怎么算?
宁意想笑,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心存期待。
她以为他去而复返是发现了她受伤,结果他只是来找她清算的。
“你给的这些,我都收了。”
话一出口,是连宁意自己都吓一跳的冷静。
她听到自己声音继续道:“我们两清了。”
闻青砚心头狠狠一空,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心脏,不停地收紧收紧再收紧,让人喘不过气。
“停车吧,让我下车。”
宁意轻声开口,没有怨怼,没有怒气,心平气和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闻青砚踩下刹车,却没有开车门。
他从后视镜望着她,眉眼清雅温沉:“让我送你最后一次吧。”
宁意没出声,算是默认。
‘最后一次’这四个字光是说出来,都叫人难受得不得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
命运的洪流裹挟着他们往前走,谁也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