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脱落的牙齿一齐吞进了肚子里。
绿毛坐在地上,被那一拳揍得七荤八素。
等反应过来时,气急的吼道:“都他妈愣着干嘛,给老子弄死他!”
三秒,一秒不多。
三个人身材魁梧的男人横七竖八的睡在地上,巷口哀嚎声一片。
姜韩眼皮不眨一下,扶起看呆了的金孝利,走出巷口时,弯身捡起买好的药,顺势吹了下上头沾到的灰尘。
绿毛直到两人走远
,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裤裆濡湿一片,鼻尖嗅到刺鼻的腥臊味儿,他颤抖着声音问。
“金孝利叫那小子什么来着?”
“姜……姜韩……”
“放你娘的屁!姜韩那怂货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他不可能是姜韩!”
绿毛刻意扬高了声音给自己找回场子,但实际上也心慌的很。
因为他也清晰的听到金孝利叫他‘姜韩’。
可姜韩……姜韩不是已经死了么……
……
国内。
时间一晃半个月。
自打那天李宥齐对宁意说了那些话后,她对李家人和秋容的态度转变许多。
这半个月里也渐渐找到了真正有家人陪伴的感觉。
暖心的同时,有关闻青砚的消息还是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宁意始终无法彻底松下心神,但好在还有个好消息,医院那边传话来,说向槐的状态调整的很好,随时可以准备手术。
半个多月前她在医院对向槐撂狠话时撂得决绝,真正到了这一天,宁意发现她好像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毫无波澜。
从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拿走心脏给月亮,怎么听都是个惊世骇俗的做法。
这是犯法的,毕竟相当于杀人。
在确定手术的前一晚,宁意一整夜没睡好。
早上七点多钟,接到医院的电
话。
说向槐逃跑了。
宁意懵了一瞬,姗姗来迟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
她从床上坐起,沉声问:“怎么回事?”
负责向槐膳食的医生声音急切:“院方调出了昨夜的监控录像,也没能发现任何异常,她就像……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突然之间人就不见了。”
摄像头没拍到人,病房门前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且人住在六楼。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向槐自己跑出去的。
人绝无可能人间蒸发,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种说法,有人帮她逃跑了。
是谁?
宁意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
她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梳洗一番,打算亲自去一趟医院。
出门时,碰上了正登门拜访的乔默。
“去哪儿?我送你。”
男人看着她,温声道。
还是那副宁意所熟悉的端正秉直的模样,她总没有办法将他和拔了温庚舌头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这些天里,她见了很多人,唯独对他避而不见,不过听李宥齐说,对方每天都会来一趟老宅,只不过没有直言要找她,李宥齐连拒绝赶人走的理由都没有。
宁意抿唇,思绪回归,摇头拒绝:“家里有司机。”
希澈那天带她去见温庚,还是或多或少影响到了她对乔默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