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青砚出声,金孝利这才回头去看门外。
为了保险起见,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确定门外真的没人后,才拍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
“真鸡贼!还做假动作欺骗我!”
想起她下车前,男人放下车背的举动,金孝利便忍不住骂出声。
闻青砚顿了顿,抬眼看他:“他心思缜密,你自己小心不要被他
发现异常。”
金孝利点头:“放心,我一定不拖你后腿!”
拖后腿就说的有点严重了。
其实她并不笨,相反的,有点儿大智若愚的感觉。
拿得起放得下,小小年纪在经历了母亲对她痛下杀手,信任的人背叛利用,她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说明她把这个世界看得很通透。
上回在裴南珠找去的几个维和部队退伍老兵的手里,如果不是金孝利及时叫停,他就真死了。
所以,严格算起来,她也算得上他半个救命恩人。
尽管他对权相东说自己不是善类,知恩图报那一套他不会遵从。
但对于金孝利,总像在对自己的妹妹一般,带了点与生俱来的包容。
“对了。”
金孝利的声音打断思绪。
闻青砚抬眼看她,便对上女孩一张为难的脸。
她轻咳了一声,扭扭捏捏道:“那个……乔、乔宁意呢?你有没有她的消息。”
金孝利自从那次渡轮上的事件后,便一直被裴南珠关在地下室,与外界与世隔绝。
仔细算算,日子一晃而过,都大半个月下来了。
乔宁意还好吗?
她当时是被谁带走了?
提及宁意,闻青砚神色淡了几分。
“她在乔默那
里,暂时出不来。”但还是想尽办法给他报平安。
男人垂下眼睫,如鸦羽般黑色的浓郁的睫毛覆盖在眼皮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金孝利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整个人如同从深潭里刚捞出来一般,浑身充斥着浓郁的森寒阴戾。
光是想到她的名字,那层维持了他大半个月的沉淀接连爆炸。
隐忍的结果,是比之前更加汹涌澎湃的躁郁。
铺天盖地的眷念被躁动如潮水般的情绪裹挟着,只差一点,便让前一秒还冷漠平静的人,后一秒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野兽。
“姜……”金孝利止住话音,改了口:“闻青砚,我会帮你的。”
她一定会帮他找到乔宁意。
帮她回到他身边。
那种奋不顾身的双向奔赴令金孝利感到震惊,也更让她明白一件事。
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谁也不该突兀的横在他们之间。
金孝利眼神坚定,握拳发誓的模样让男人阴郁的神色亮堂了几分。
“回去吧,权相东该等着急了。”
闻青砚催促,金孝利才起身:“你要做的事,会让你危险吗?”
男人没有回答,只温和的朝她摇头。
骗子。
金孝利在心中说道,转身离开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