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东所说的最朴实的办法,其中一个是联系作为内鬼却已经被发现的宁意。
当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很快便收到了宁意的回绝。
“乔默这阵子都不在,他在防着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他的消息,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权相东听着语音条,散漫的身体微微坐直了些。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乔默对你的感情很不一般。”
“不想试,恶心。”
女人拒绝的迅速。
权相东抿了抿唇,换了套说辞。
“就是因为恶心,所以才更要去做,难道你不想早点从他身边离开,去见闻青砚吗?”
宁意轻笑一声:“你不用给我画饼,上次帮你已经是极限,接下来的事我帮不上,也并不打算再帮你做什么。”
她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权相东听着那一阵忙音,脸上渐渐沉下来。
乔宁意不愿意帮忙,计划实行起来难度要大很多。
作为乔默的前任合作伙伴,他深刻了解此人的心机与谋略,并非他所能比。
本来以为提到闻青砚,她会有所改观。
但没想到女人态度那么坚定,说不帮就是不帮。
权相东眯起眼,看来他得采取一些非常措施了。
……
宁意扔了手
机,余光见到窗外一道由远及近的身影。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神情淡淡。
乔默走进屋,径直来到她面前。
男人颀长的身形在面前打下一道阴影,书本上的字迹有些模糊暗沉。
宁意起身,打算转移到更亮堂的地方。
“你要帮谁?”
乔默问,顺势在她面前坐下,拿了个苹果在手中慢吞吞的削着。
见宁意抬眼看过来,他温声解释:“刚才我在窗下,都听到了。”
他倒是实诚。
宁意想了想,淡声道:“谁也不帮,我也帮不了。”
“如果我能让你帮得了呢?”
乔默的话让她起身的动作一顿,平淡无波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她望过去,面上带了一丝不解与微不可查的警惕。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把我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你想跟谁说就跟谁说。”
宁意眉心蹙起,没有说话。
乔默手里的苹果已经削好,又将其切成果盘递给她。
接着才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看着她道:“如果这能够让你舒服一点的话,哥很乐意。”
相似的话,他从前也说过。
但那一次换来的结果是,她被软禁在他身边直到现在。
连闻青
砚出事,都是她自己无意中发现的。
如若不然,他能瞒她一辈子,让她就这样浑浑噩噩活在一场他为自己塑造出来的美梦里。
所以,现在乔默说的话,宁意半个字都不会信。
起初的讶异渐渐消失,她起身,拿着书走到窗边,留给他一个单薄却傲冷的背影。
乔默就这么望着她许久,久到宁意以为他已经走了时。
一道低哑的,带着浓郁受伤的男声响起。
“明天下午两点,我会带着公证律师去重新拟定合同。”
宁意没听懂。
但之前和权相东的通话里,听他提到过公证律师的事,所以隐隐猜测到,应该是和JM集团那份无主股份有关。
她没太在意,已经在乔默这里翻过一次船,她不打算再次赌博。
身后很久没有传来动静,宁意的思绪也真正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