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将人大半重量接了过来,让她依靠在怀中。
宁意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身体虽然放松下来了,但心情依旧沉重
。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我怕……”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闻青砚低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明了。
老人高龄,身体又不好,早年间又遭遇了女儿背叛,大儿子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这些年撑着李家走过来很不容易。
虽然后来李宥齐接手了家族企业,但病根早已深入骨髓,步入耄耋后,全靠药物强撑着吊了口气,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遗失的孙女。
如今心愿是达成了,却差点再一次经历丧痛,几次三番的打击,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老人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宁意要是不能快些将李宥齐找到,恐怕连老人临终最后一面,父子俩都不能相见。
光是想想,便难受的快要窒息。
她停下脚步,将脸埋进闻青砚的胸膛,声音闷闷地传入他耳中:“我好像真的是个丧门星。”
替她顺着发丝的手一顿,平静的黑眸垂下去,看到她恼闷的头顶。
现状迫使宁意不得不这么想。
没有她在的李家欣欣向荣,李宥齐也在业内混得风生水起,声名远扬,他明明可以在自然规律走到尽头的那天,为老爷子养老送终。
可是因为她
的出现,害得他可能连亲生父亲的最后一程都无法相送。
宁意内心升起极大的自责,闻青砚摸了摸她的发心,温声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女人的声音里已经沾上浓浓的鼻音。
闻青砚轻笑:“你该感谢你自己,你成全了老爷子的夙愿,起码让他在临走时,少了个曾经过不去的遗恨。”
他又说:“你小叔叔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小偷想得到一颗宝石伤了人,就去怪罪宝石的美丽和昂贵。”
“小七,错的不是你。”
宁意怔忡着,听到他将她比喻成‘宝石’,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突然间陷落,那些曾经像石头一般堆压在她心中许久的自责、困惑,在这一刻簌簌掉落。
她漆黑的不见五指的心里,因为他的一句话,下了一场璀璨绚丽的流星雨。
错的不是她。
宁意认真又坚定的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彷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对一切的勇气。
“希澈肯定是有问题的。”她说了这么一句。
闻青砚点头,目光宽容的将她的身影纳入眼底。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