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你做这些时,有想过云灼,想过她的儿子吗?”
秋容冷冷挥开他的手,俯视他的眼神犀利
寒冷。
“我没能保护好云灼,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但我会用我的后半生照顾她的儿子来偿还这份罪孽,至于你,也是时候正视自己了,爸妈那边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过的比现在差,你的那份孝心,我会帮你一起尽了。”
秋容说完不再看他,任凭秋明诚祈求还是怒骂,都不曾回头。
画面再次暗淡下来,宁意几场观看下来,已经渐渐摸到规律。
这是又要专场了。
“真虚伪不是吗?”
身边的希澈慢悠悠说了一句。
宁意侧眸看他,他仍直视着舞台的方向,俊美的侧颜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她就是能清晰感觉到,此刻的希澈向她传达着的巨大戾气。
“嘴上说的那么义正严辞的漂亮话,可转头还是包庇秋明诚,帮他逃过警方的追查,最后以‘自杀’定案。”
希澈声音很轻,光影下他的四周尘埃粒子漂浮着,他转头看过来,宁意看到一双猩红的眼睛。“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名誉,放弃了为好友刨出真相的机会,让那个人永远的死在那个冬夜里,以那种屈辱的模样。”
宁意手指紧攥,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锁住,呼吸都变得
稀薄起来。
所以秋容才说,‘她’是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就算内心再愤恨,就算对云灼的死再伤痛。
在家族名誉和为好友昭雪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希澈说秋容虚伪,这个词用的又何尝不精准。
宁意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曾敬重爱戴的母亲,也曾在选择中与罪恶为伍。
她并不清白,甚至是浑浊黑暗。
因为她是云灼最信任的好友,所以她的罪孽比秋明诚要深的多,也更无法让希澈原谅。
这种认知摧毁了宁意对秋容的印象,可也仅此而已。
她不是希澈,也不是云灼。
她不过是在这个小剧场内观看了这场恩怨情仇的观众,往深了说,她又充其量是一个岁月长河里偶然拘了一捧过往记忆,从中窥探到真相的旁观者。
或许在观看的过程中产生过共鸣,但就像在新闻上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噩耗时那般,惋惜过,却也最多到这种程度了。
更深层次的感情,譬如希澈这般的憎恨,是建立在与死者深刻的感情基础上。
宁意无法做到同他感同身受。
因此,她抿抿唇,凝重的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