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意,你好。”
入耳的是一记清脆的女声,中文并不是特别流利,是能维持日常交流的程度。
宁意没有出声,等着对方下文。
几秒钟后,女声继续:“首先我很感激你的大度,把闻还给了我,另外也恭喜你做出了这一选择,这将免去你吃许多苦,我打电话,是想再
次确认,你是否已经做好决策,从此之后,不会再联系闻?”
宁意在她这番话里大脑出现了半分钟的空白。
对方说的每个字都是地地道道的中文,每个字她都认识,但为什么组合到一起,她就听不懂了呢?
毫无疑问,她口中的‘闻’,是对闻青砚的简称。
可什么叫‘她把闻青砚还给了她’?
什么又叫‘她是否做好决策,从此之后,不会再联系闻青砚?”
也不过短短两天,怎么事情都变样了?
“你在听我说话吗?”
宁意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涩声问:“你是谁?”
女声轻笑:“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因为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闻青砚呢?他和你在一起么?”
女声顿了下,应道:“是,不过他太疲惫了,正在休息。”
宁意垂眸,声音是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冷静。
“那就等他休息好了,亲自打电话跟我解释。”
“你不是自己……”
宁意没有听完她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在颤抖,却还是坚持把手机调成关机状态。
够了,这些已经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她接受不了更多的信息冲击了。
宁意麻木的起
身,却因为跪的太久,膝盖的知觉没有恢复,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栽去。
“宁意!”
李宥齐惊呼一声,本能的冲过去。
但有人比他更快,先他一步将宁意稳稳接住。
因为扑得太猛,希澈的后腰狠狠撞上棺木的边缘,脸上血色肉眼可见的褪去,扶着宁意的手却不见半点卸力。
“没事吧?”
他低声询问。
下一秒,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宁意目光清寒,不带一丝暖意,她缓缓推开他的手臂。
“别碰我。”
希澈身体微弱的抖了下,他嘴角平直,真的就保持着那一个姿势站在原地,哪怕后腰的疼意让他脸上腮肉无法控制的抽动了两下。
旧疾加新伤。
很好,他的腰基本上是废了。
男人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很快将情绪收拾好,深邃的蓝眸又恢复往日闲散的玩世不恭的状态,看人时目光懒洋洋的夹着浓厚的欠揍感。
“我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
宁意冷冷盯着他,毫不客气道:“像昨天在剧院那样?”
希澈笑得无谓:“这次要简单许多。”
末了,在宁意掉头就走之前,又添上一句。
“是关于闻青砚的,还有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女人,真的不打算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