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婉看祁北寒这样,担忧道:“之前那次,你回来时,虽知你受了伤,但并不知你是受了那般严重的伤,再加上,眼下燕国正值隆冬时节,其国境内,冰雪覆盖,比东陵城酷寒数倍,你亲去北境边关,和凤凌宇合谋商议商议,就先别入燕国境内了。”
“当初在燕国是消息泄露,才致使重伤,但流影和流殇他们找到臣时,伤却已无大碍,就没有细说,便是不想让太后和母亲那边担心。”
祁北寒往下说道:“而,眼下潜入燕国,是一个不错的时机,等到他们发觉到东陵城这边的异况后,就会警惕,届时想要再趁机探查,就为难了,这次臣前往,仅是探查,不妨事的,太后放心。”
祁舒婉自知她这弟弟,此事俨然是都确定好了,她终是只道:“万事小心。”
“嗯,臣知道。”祁北寒应承。
君焱这时开口道:“舅舅才和舅母成亲,这里舅舅就要离京,要不要再稍缓两日?”
祁舒婉道:“皇帝这话说的很是。”
祁北寒径直道:“月儿她这段时间会一直在臣的东郊别院,旁人是不敢随意过问臣等的行踪,若大将军府那边问起,太后就告诉他们,月儿随臣暗中前往各地巡视去了即可。”
“?”祁舒婉心下思忖,心中所想到远不止一点点,“看样子,哀家这位弟媳,远比预想的还要有所不同。”
“太后眼光极佳,臣遇见她,娶她为妻,是臣的福气。”
祁舒婉浅然一笑,无论怎样,只要他们夫妻和睦,那就一切无庾,随即,她转而说道:“好了,你们之间,彼此有分寸拿捏就好,不过,哀家听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连年节之中,你们都不露面?”
祁北寒回答道:“除夕之后,正月十二,是皇上十岁圣寿生辰,亦是皇上登基满两年之日,臣会出面主持,至于月儿这边,得再看。”
“行,大将军府那边,哀家会打点好的。”
将这些事都说定,祁北寒就和君焱一道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殿内。
丞相韩崇,负责教导君焱功课的许老太傅,都已在此。
他们俩见到走进来的二人,恭敬行礼,“臣参见皇上,见过摄政王。”
君焱道:“丞相大人、老太傅,免礼。”
“谢皇上。”
祁北寒看着这两人,并不含糊,直接与许老太傅谈论了关于皇帝功课的事,而临近年关,朝堂之上诸多事宜,他亦和韩崇做了一番安排。
韩崇和许老太傅,都是明白人,每每这种时候,那么近期,摄政王多半不在东陵城,但摄政王的具体行踪,就算是他们,也不得而知,更不会多嘴过问,他们只需做好自己应做之事。
一应布置妥当后,祁北寒道:“本王还有事,得先出宫,后续,你们各自行事吧,皇上,臣告退。”
君焱道:“好,舅舅慢走。”
韩崇见状,亦躬身一礼,“皇上,那臣也先出宫,召集六部官员议事,年下各部事宜,臣定都会处理好。”
随后,韩崇是跟着祁北寒一起出的御书房。
祁北寒看了眼韩崇,说道:“丞相大人是想问韩律的事?”
韩崇点头道:“韩律这小子能跟在摄政王手下办事,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他如今人还在楚国,虽有收到他的信,但他也有时日未回府,故而,他母亲挂念的紧。”
“丞相大人与本王父亲是好友,祁家和韩家亦是世交,不论身份,只论私交,丞相大人算是本王的长辈,无外人时,丞相大人尽可不用这般拘谨。”祁北寒继而道:“韩律年节之前,会回东陵城的。”
一时,出了皇宫,祁北寒和韩崇则各自离开。
这边,祁北寒东郊别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