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大姐帮我把孩子放到床上后就回去了,我哄着两个孩子痴痴的坐在地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我就是没办法集中精神了,麻木地给孩子喂奶,然后在灶屋里找到一个炉子,扫扫灰就开始煎药。
铁牛回来的时候大概是看到院子里我没来得及收拾的药锅了吧,冲进屋里就去看孩子,我刚喝了药,嘴里正苦的发紧,这药不敢让孩子直接喝,只能用奶水一点点喂。
我抱着君君也不顾及门有没有关上了,药太苦了,喝的我反胃,君君哭着被我塞进嘴里堵住了嘴。
“咋回事?”
他的问话让我感觉有些心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情绪,我楞楞的看着铁牛:“孩子热发烧了,何必戈大姐带我去医馆……”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我脑袋昏沉沉的。
“咚咚咚。”
大门被敲响了,铁牛去开门,是戈大姐家的儿子来了,说是来送东西,见我们是新搬来的,东西应该没来的及置办,让我们先用着。
我在屋里把君君放下,揉一揉后又开始给念念喂奶,直到铁牛谢过小孩后才把门关上回了屋。
我这才看到是个很大的婴儿摇床,看样子是刚擦好的。
“隔壁家送的,说是你一个人怕哄不来两个孩子。”
“你看着放吧。”
“嗯。”
我看着两个孩子因为药劲睡着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担心,探探孩子鼻子,这才稍微宽心。
“你这是弄啥嘞?”
“小孩睡嘞太安静了,种种嘞看他俩这啊睡我就害怕嘞慌。”
“别怕,我会尽力抽时间陪你的,饿不饿,我去给你下面条吃中不中?”
“熬米汤吧,我奶有点不够,小孩吃不饱饿嘞快。”
“好,明个我去瞧瞧哪有卖羊嘞,买回来一头。”
“算了,咱才来到这,大人都没适应过来嘞,更别提小孩了,这几天我掺点多喂几次就中了。”
“……好。”
铁牛搂着我得肩膀,我听着他的心跳声突然很想哭,搂着他的腰努力压抑着自己,可终究是抵不过情绪被人安抚时的爆发,我在铁牛怀里哭了起来,铁牛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我的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连哭都不能大声哭出来了,只能躲着孩子或者趁孩子睡不着的时候偷偷抹眼泪,我知道我已经成年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尤其是想到我娘抱着孩子说我爹要是知道他当姥爷了会是怎样高兴的样子。
当时我们还在期待男人们战胜归家,可是……我再也见不到我爹了,我爹也不知道他当上了姥爷了。
我娘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后来带着她走了,独独留下我一个人了。
“好了媳妇儿,别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哭坏了咋办,我心疼的慌。”
“嗯……”
“你坐这,我去给你做饭。”
“好。”
我擦擦眼泪,坐在屋檐下看着铁牛进灶屋的身影,然后我转身回屋里去看孩子们。
这两个孩子生来就乖,饿了也不哭,只是一个劲的比划,只有受不了了才会哭出声来,我心疼的摸摸两人的脑袋,已经没那么烫了,烧退下去了很多,再喂两次大概就好了。
戈大姐说孩子比成年人的体温要高一些,所以要注意给孩子增减衣物,要不然孩子难受大人也不好过。
第二天铁牛走后不久,隔壁戈大姐就来敲门了,说了烙了几个饼,给我送过来点,看我一个人像是刚带娃的,问我怎么不带着家里人来帮忙一起看孩子?
“家里还要人收拾,公爹一个人在家里忙不过来,婆母就留下没过来。”
“不过来也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