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川松松散散的样子,不出意外地要比他还要更胜一筹。
浪荡子如果跟武林高手一样,论骚包的程度分等级,渝南溪想,那江逾川算是顶尖高手了。
旁人望尘莫及。
他轻声嗤笑了一声,讽刺道:“我妈就生我一个,哪来的二哥?”
江逾川就是这么个性子,说话从不会给人留分寸。
如果第一次侥幸没被他噎死,那么保准第二次他会把你噎得死死的。
江岸韬也没生气,微笑着好言相劝道:“三弟,这么多年,你怎么去还没认清现实?”
江逾川耸耸肩,态度意外地更加松弛了,“认清什么现实?私生子妄想上位?还是小三没成功转正?”
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一样扎进对手的心窝里。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江岸韬扶了扶今天刚戴上的金丝眼镜,一脸温润地笑笑,“三弟,别这么大的敌意嘛。做不成兄弟,做同盟不好吗?”
伪装出来的真诚能够维持几时?
虚情假意终究上不了台面。
不是说对私生子带有色眼镜,是对江岸韬厌恶至极。
“江岸韬,你每天一定不照镜子吧?”
他顿了一下,又紧接着低沉着嗓音道:“就你这状态还得跟江和明再多学几年,面具戴得不牢靠,要怎么骗得人家心服口服?”
如果说刚刚那些话是往他胸口插刀子,那现在的这番话就是扯下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江和明的傀儡!
江岸韬取下鼻子上碍事的眼镜,随手一扔,顺带把自己怀里的苏纭推开,几步上前到江逾川的眼前。
突然拉近距离,谁胆怯了,谁就是怂货!
“江逾川,你以为自己很正直很干净是吧?别忘了,你从出生在江家的第一天起,就预示着你不可能干干净净的了!”
江逾川对他说出来的话丝毫不感兴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倒是嘴角的笑侵略性更足了。
“怎么没说几句,就恼羞成怒了呢?”
江逾川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狂,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是随了江和明,简直一模一样。
江岸韬依旧挂着脸,言语里带着一丝轻挑,视线直直看向他身后的少女,“看来,她就是你的软肋了?”
江逾川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不巧正好看见的就是不远处的渝南溪。
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江逾川可太清楚了。
只是还没等江逾川做出应答,不远处的渝南溪先冷淡地开了口,“别把我跟他扯上关系。”
江岸韬的第一反应就是两人在演戏,第一反应这么快,八九不离十了。
“这位小仙女否认的这么快,看来我判断的没错。”
渝南溪还真没给过谁脸,更何况是眼前这个禽兽呢?
“他名声太坏,我不捡垃圾。”
话是够狠的。
江逾川听了无奈之下勾了勾嘴角,又想起了她那时说他不配时的生动表情,古灵精怪的。
看来真是有感而发。
这个坏印象一时半会的,他还真是无力改变现状。
江岸韬将信将疑地来回望着两人,迟疑了片刻。
更试图想要在他们的微表情上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可最终无功而返,目光所及之处,能看到的只有两个面瘫。
“江逾川,哥真不是打击你。对于这样的尤物,就不能摆出跟你以前那些莺莺燕燕一样的态度。如果有需要,都是自家兄弟,二哥不介意多教你两招。”
江逾川冷嗤了一声,“江岸韬,还是省省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