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良看着不远处从漫天大雪中突然出现的人影,眼神瞬间失去了焦距。
谈谦白的身影他断然不会认错,朝夕相处了十多年之久,单看一个背影,他就足够有信心认出来!
只是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归队?
“江逾川,保护好小溪。”
说完不等对面回话他便挂了电话,披了件军大衣就跑出了市局,追着那个身影而去。
江逾川隐隐约约预感到电话那头出了问题,即使心急如焚,他也万不敢再拨回去。
他怕自己会成为任何存在可能的败笔,有暴露的可能性是小,危及生命安全才是大。
本来冲了冷水澡就该睡着的,现在左脑一件事,右脑一件,搅在一起,干脆直接让他别睡了拉倒。
隔壁屋,渝南溪顶着还有些红肿的双唇进入了梦乡,只不过此刻,睡着了还不如醒着。
梦里,她是一只弱小的兔子,而江逾川是则是小红帽里的大尾巴狼,不仅会唱小兔子乖乖,还善于用外貌伪装。
“小兔子,开开门,我保证不吃你。”
渝南溪顽强抵抗,“不开不开就不开。”
“乖,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我是来爱你的。”
爱?
到底什么才是爱?
翌日一早,渝南溪精疲力尽地起床,用耳温枪量了一遍体温,38.2度,还有烧。
她晕着脑袋开了手机查看信息,昨晚的那个短信,今早五点多有了回复。
“嗯,越早完成计划,你就越会越早见到自己的外婆,女孩还是心狠一点才能成大事。”
此人正是渝家老爷子,渝昆。
两人自从渝南溪到沪城以后,就一直瞒着所有人保持着单线联系。
相比于渝国山那只有眼前一点利益的目的,渝昆布得局那可要大得多了。
客厅里江逾川懒洋洋地半靠在沙发上,显然状态不佳。
“你不会也发烧了吧?”
江校霸死鸭子嘴硬,撑着劲反驳,“没有啊,我只是有点头痛。”
渝南溪要不是看到他脸颊上的那两团红晕,差点就信了。
她环视了一周没有看见黄嫂的身影,猜想应该是出门采购去了。
“江逾川,靠过来点。”
她一手拿着耳温枪,一手端着一杯温水。
江逾川没什么力气,脑袋不清醒地摊在那,“怎么?又想亲亲了?”
渝南溪直接探过身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啪得一响。
“脑袋里除了这些,是不是没别的?”
江逾川这下没话了,乖乖靠过去,将重重的脑袋搭在她的右肩上,“渝溪溪,你好凶啊。”
倒打一耙,他可算玩得明明白白。
渝南溪叹了一口气,用左手给他量体温,39.5度,高烧了!
“江逾川,起来去医院。”
“渝溪溪,你亲我一下,我就去。”他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还是别亲了,你体质弱,万一再发烧了怎么办?”
渝南溪无奈看着他耍无奈,只好安排他靠在沙发上,起身去拿退烧药。
拿了两粒药回来,她当着江逾川的面吞了一颗,把手里的另一颗递过去,“先吃药吧,过半个小时如果退不掉,喊李叔送你去医院。”
江逾川举起胳膊去拿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四肢无力了,直接到了连拿起0.4克药丸的力气都没有了。
渝南溪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大少爷外表看着阳刚得很,实际上是个小娇娇。
“江娇娇,张嘴。”
江娇娇本人乖乖张开嘴巴,被人塞了苦如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