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场血雨,终究是被再次挖出来见光,阳光底下,恶人该有恶报。
江逾川晕血这件事,做老子的江和明绝对不可能知道。
那年留下的后遗症可远远不止这些,他开始怕黑,恐高,讨厌女人。
如果不是渝南溪的出现,他可能真的决定要孤独终老了。
江和明看着自己眼前已经长得比他还高的少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
他的大儿子是初恋所生,只可惜初恋的家世差了点,终究是败给了门当户对。
不过那个初恋也知道了他的渣男本性,毅然决然带着儿子远走高飞。
只是还没走,人就出了交通意外死了。
江岸韬是他在和江逾川母亲订婚后,养的情妇所生,也是这里面最像江和明本人的一个儿子。
至于江鹤炎出生就不清不白,也不受江和明的重视,很小就送出国了。
“看来你终究是恨我了。你不知道,虽然我有很多个儿子,但我最是清楚谁有几斤几两,你是我最看好的那个接班人。你够狠,有过人的胆识,天资聪慧,如果江氏交到你的手上,我会很安心地走了。死而无憾!”
又是一计捧杀,江逾川听着怎么茶言茶语的?
江逾川手搭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轻点着,矜贵又闲散,“江和明,你知道吗?我始终相信,恶有恶报。”
不止是他母亲的死,所有黑暗里的一切,他都相信,天道轮回,总会有一个公道。
“当年江家是如何起家的,您比我更清楚,不是吗?杀人越货您也做了不少。江家这棵大树,终究也躲不过墙倒众人推。您可以放心,江岸韬怎么出来的,我还会再把他怎么送回去。绝不辜负您刚刚对我的一番妙赞!”
这一番嚣张的话,差点没把江和明气到直接去下地狱了。
江和明最后是黑着脸走的,步伐还东倒西歪的,肉眼可见,被气得不轻。
江逾川站在原地未动,抬头看向二楼栏杆处,渝南溪正托着腮望着他。
“都听见了?”
“听了个七七八八,江校霸的身世原来跟我还有得一拼。”
见过人攀比谁过的好,倒是从没见过谁更惨的。
江逾川无声勾了勾嘴角,不好的心情瞬间被抚平了。
“所以我这么难得,真不考虑,把我包圆了吗?”
江和明走后没多久,黄嫂才姗姗来迟,拎了一大包菜回来。
“不好意思,今天下雪,路滑。你们是不是都等饿了?我炒几个家常小菜,很快就好。”
江逾川双手插兜站在那,微微看向二楼处没了人影的地方,放心开口,“黄嫂,再有下次,您不用再回来了。”
此话一出,正在收拾冰箱的黄嫂没忍住手一抖,险些就把手里的番茄摔碎了。
“少爷,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我只是买菜路上因为地滑摔了一跤,才回来的这么迟。”
江逾川冷笑一声,“黄嫂,南南在我这住,老爷子都不知道,你说江和明是怎么知道的?”
越说,黄嫂的脸越是惨白,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结果早就被人知道了,那种感觉,如针芒在身,直叫人生不如死。
“黄嫂,我也知道你儿子前些时间肇事逃逸,逃跑的路上还撞在了电线杆上,高位截瘫对吧?现在需要大笔的钱用做治疗,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黄嫂瞬间老泪纵横,哽咽地将自己的脸埋在手心里,“少爷,我真的没有办法,您对我这么好,我还这样背叛您。都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现在就算您原谅我,我也无没什么脸面再留下来了。”
江逾川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黄嫂,您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