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谦白四处没找到人,打电话也没人接,正打算回病房,就发现了想拱自家白菜的那头“猪”!
“嘿!臭小子,嘛呢?”
江逾川正维持前倾地动作,再来十公分,两人的嘴巴就能亲上了。
这等好事被打断,还他妈是自己未来老丈人,唉!
一向自持冷酷的江某人,在此刻也没能忍住心虚地抖了一下。
当着人家面调戏人家女儿,这怎么着也得判三年以上吧?
渝南溪跟谈谦白对视上的时候,瞬间呼吸微紧,表情一滞,连忙推开他,“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谈谦白抿了抿嘴,脸色不虞地走上前,手里刚刚通话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接,语气里带着凶狠的克制,“你,跟我出来一下。”
这话自然是对江逾川说的,但却把坐在病床上的渝南溪吓得一激灵,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谈谦白这么凶,太可怕了……..
再反观江逾川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闲闲在在的,被抓包丝毫也不心虚,站直身子以后他还能散漫地整理一下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皱。
不过,他一向很容易注意到渝南溪的一些小表情,无奈之下,江逾川冲她耸了耸肩以作安慰,“我去去就来。”
这让不远处,谈谦白直接冷哼了一声,倒是也忍住了,没在自己女儿面前发作。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走在后面的江逾川,规规矩矩地把门给捎上了,隔绝了病房里渝南溪的视线。
江逾川一瘸一拐地乖乖跟在后面,穿过长长的走廊,又下了两层楼梯。
作为一个伤病员,江逾川愣是咬咬牙,瘸着腿跟着他了几十节台阶。
谈谦白期间没有回过一次头,更没有想要帮助他的举动,明摆着就是故意要这么折腾他。
不然有电梯不坐,费那劲闲得蛋疼跑来走楼梯?
五分钟以后,江逾川被汗浸湿了后背,坐在太阳底下,克制着去缓和自己的呼吸。
本来以为谈谦白会发难,没成想,他开口跟江逾川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跟我说说,这几个月小溪在学校的情况,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江逾川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她挺娇气的。”
谈谦白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变了脸色不说,更有马上就要动手的架势。
女孩不娇气,那男孩还有什么用?
谁知,江逾川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打消了暴力解决的念头。
“刚转来那会儿,嫌我凶,不愿意跟我做同桌。平时在食堂吃饭,也很挑食,葱姜蒜没有一样吃的,但凡加了一点她都不愿意碰。吃饭慢还不说,饭量就那么点,喂猫都比那多。还有,稍微冷一点都会娇气地生病发烧,一发烧就爱哭,还不愿意去医院。得哄着,惯着,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愿意主动和别人说,还嘴硬。嘴巴也挺毒的,怼天怼地,怼校霸,没人是她不敢怼的。不过运动细胞总是不太行,跑了一公里就要喘到不行。你陪她锻炼身体吧,她还总爱撒娇,她那么可爱简直太容易让人心软了。”
谈谦白耐着性子听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期间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连带着对江逾川的态度也客观了许多。
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江逾川给他的感觉既有坦荡的少年感,又有经历过大事之后的深沉,让人看不透。
都说男人到死都还幼稚,可来自江逾川的幼稚,不会给人太多的反感。
他很有度,很懂得怎样维持这里面的界限。
可,这样的男人当女婿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谈谦白从兜里掏出烟盒,随意地打开抽出两支烟,并将其中一支递给他。
“没能陪伴小溪长大,这是我的一大憾事。”
长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