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从重生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大伯一家,是导致自己家破人亡的最大仇人。
只不过那时候自家孤儿寡母,唯一的男丁才十二岁,想跟大伯斗,还是力有未逮。
张信只能小打小闹的恶心一下张有钱。
要想彻底解决掉大伯一家,只能耐心寻找机会。
他计划中的最后一击,就是这次冒名顶替事件。
为了这一天,张信的口风很紧,从来没跟老娘和姐姐透露过一个字。
要的就是张有钱毫无防备,自己跳到坑里来。
可笑的是,大伯竟然还幻想着,还了姐姐的录取通知书,自己能放过他。
张有钱,我要是放过你,怎么对得起上辈子含恨而终的母亲,还有二十一岁就香消玉殒的姐姐?
更何况,以张信对大伯一家的了解,他们是属于记吃不记打的那种人。
就算这次放过了他们不计较,这家人也绝不会感恩,只要找到机会,保证还会给自己和家人使阴招下绊子。
过了这个月,姐姐要去奉天师范读大学,自己去营州念初中,家里留下母亲一个人,可不是阴险狡诈的张有钱对手。
对付这种人,要么不打。
要打,就一定要打痛打怕他。
让他以后想起来,都不敢兴起报复的心思。
所以从一开始,张信就没打算放过张有钱。
刚刚给他似有似无的希望,是怕他狗急跳墙,毁了张琳的录取通知书。
现在通知书一到手,面对张有钱貌似可怜兮兮的哀求,张信玩味的笑了起来:
“大伯,我要是你,就自己把这件事扛下来,张智是个女孩子,要是留了案底,这辈子还怎么找婆家嫁人!”
“……张信………”张有钱双腿一软,颓然坐在地上,声音沙哑而绝望:
“……真的不能放大伯一马吗?”
我的好大伯,你真当我是放马的了!
张信深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典故。
“大伯,我只能帮你向方叔叔求个人情,不追究张智的责任!”
张智惊恐万状的瞪着老爹,希望他自己扛下来,苦窑里面的恐怖,她虽然没见过,却也听说过。
她只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女人,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有牢狱之灾的危险。
“呵呵……哈哈………”张有钱目光中掺杂了一抹疯狂,笑声如同午夜枭鸣。
“……我自己扛下来,哈哈………我自己扛下来。”
他看了一眼老婆女儿,还有早就被吓傻了的小儿子张礼。
目光中的舐犊情深,让铁面冷心的方中信都有些动容。
张信依然笑眯眯的,丝毫不为所动。
跟自家上辈子比起来,张有钱家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不值得同情。
方中信心里骂了句娘,怎么感觉自己就是电视里,那些为虎作伥的恶衙役。
跟着纨绔子弟张信,跑到别人家里耀武扬威的欺压良善。
妥妥的两个大反派角色。
话说张信这小子的心硬似铁,自己在元宵节绑架案中早就有所了解。
却万万没想到,他对付自己的亲大伯,出手也是绝不容情。
见多识广的方队长,对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大是忌惮。
张有钱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我承认,冒充张琳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我家里人无关,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方队长,你抓我吧!”
王翠花悲嚎一声:“当家的!”
张智听到父亲把所有事都扛了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挣开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