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信一蹦三尺高,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张信被他吓了一跳,不就是想把创收外汇的政绩归到您名下,至于这么激动吗!
老方手忙脚乱将新买的西服脱下来丢到一边。
那枚不注意掉下来的烟头,终于烧穿了他的西装,烫到皮肤上。
方中信被烫得龇牙咧嘴。
张信瞠目结舌,努力的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老方又是跳脚拍打,又是抖动衬衣,终于把那枚作妖的烟头弄出来一脚踩死。
他的右边腰腹处,也被烫起了一个大水泡。
妈个巴子,都怪这混蛋小子,要不然我也不能受伤。
老方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想笑就笑。”
张信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正常一点:“谁笑了,方叔叔你误会了,我这是打哈欠呢!”
方中信摸了一下腰间,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个水泡已经长到比花生米都大。
“赶紧滚蛋,每次你来找我准没好事。”
“好嘞!”
张信很有眼力见儿的转身就跑,到了门口又转身问道:
“方叔叔,那我说的跟港商牵线的事儿……?”
老方无奈:“我可以提一下,至于成不成的,我不打包票!”
张信大喜:“那我先谢谢方叔叔了,有您出马,还有办不成的道理,咱们是按照汇率兑换,又没打算占他们便宜!”
方中信笑骂了一句:“滚蛋,谁跟你是咱们!”
张信笑嘻嘻的也不以为杵,拉开门就走。
老方沉吟了一下,要是真能按这小子说的做,还真是一大笔政绩,也许自己还能借这个机会再往上动动。
也是奇怪,这么一个宝藏男孩,怎么援朝两口子防贼一样防着他呢。
要不让亦敏跟他多接触接触?
不管他跟苏援朝关系多铁,一旦牵涉到孩子身上,老方也有了私心。
更何况,这是你们不要俺们才捡过来,也不能算抢的对不对!
他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冷不丁屋门又被推开一道缝,张信从门缝里探出头来:
“那啥,方叔叔,我家小狼前几天抓了一头狗獾,我妈把它给熬了油,獾子油对烧烫伤有奇效,明天我给你送点来!”
方中信正想着心事,冷不丁被他一打扰,仿佛心里的盘算被发现了一样,有点儿恼羞成怒。
抓起办公桌上的记事本砸了过去:“臭小子,不知道要敲门的么!”
张信一缩头,记事本“通”的一声砸在了门板上。
他在门外吐了一下舌头,撒腿就跑。
方叔叔这脸怎么说变就变,我也是一番好意。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边腹诽着,一边从办公大楼溜了出来。
看看时间还早,张信直接去了法兰西餐厅。
既然答应给老方拿獾子油,还是早去早回的好。
他打算找顾永年帮忙,开车送自己回一趟靠山屯。
张信的运气不错,到了法兰西餐厅跟服务员一打听,顾永年正在后面的小院子里喂狗。
张信道了声谢,直接转身去了小院。
说是小院,是法兰西餐厅后面圈起来的足有半亩地大的地方。
靠墙一排房子,是餐厅的仓库。
仓库前面,两只半人高的青黑色狼犬,正耷拉着舌头蹲在地上。
顾永年手里端着一个铁盆,盆里是餐厅剁下来的鸡头鸡爪子肉皮。
老顾抓了一个鸡头抛起来,两只狼犬跳到半空互相争抢着。
一只体型偏小的狼犬没抢到,落到地上眼神幽怨的看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