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那边的战况依旧激烈,她就差抬着游戏手柄蹿到幕布前面,绊倒了什么东西都完全不在意。
所以,顾宴就看着今天早上刚买来的花瓶即刻倾倒,里面今早新剪的栀子花也顺着水流一起铺洒开来。
她还抽空扯了一把身后的小金毛:“快,弄死他!”
顾宴尽量心平气和地打开鞋柜,里头多了一双男士运动鞋,而再也找不出一双新的居家拖鞋来。
他面无表情地合上了柜子门。
走到沙发坐下。
一间屋子里谁也没有留意到有人回来,音响播放着战斗的背景音乐,有点喧闹。
小猫从阳台的猫窝里跑出来,使劲地蹭着他的手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棠好容易赢了一场游戏,一回头,就看见顾宴坐在沙发上逗猫。
顾宴看了一眼手表:“十分钟之前,大概九点钟到的家吧。”
宋棠有点诧异,居然打游戏打了这么久:“啊!
小白你饿吗?”
“你们没有吃饭?”顾宴看了一眼“小白”,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对着他很疏离地点了点头。
“没有,玩嗨了。”
宋棠刚站起来就踩到了水,扭头一看,花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顿时有点可惜满地的栀子花。
她指使白永言去拿毛巾,自己抬着垃圾桶过来,一回头,两个人依旧隔着三五米面对面看着对方。
两个人的目光都不怎么友善,宋棠看看顾宴,又瞧瞧白永言,察觉出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的味道。
顾宴过于冷眉冷眼,寒松凌冽一样端坐在沙发主位上,他的姿态有点像抓奸妻子和小三的出轨现场,整个人冒着股有点危险的寒气。
甚至抽空看了一眼宋棠。
他这个眼神有点像在问:嗯?这就是你的白月光?
接收到这个讯号的宋棠立刻站起身来,为自己辩解:“白永言,我的小徒弟,半个弟弟。”
然后扯过虎视眈眈、恶意满满的白永言:“顾宴,我的未婚夫,你可以先叫他顾教授!”
白永言别开脸,非常傲娇地“哼”了一声,表示了他对顾宴的厌恶与不满。
顾宴比较有段位,“嗯”了一声转身上了书房。
不是,你们两这是在干嘛?
舌头没了吗,只会发点鼻音?
还有,顾宴你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有白月光的是你,不是我好吗?
宋棠瞬间有一种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错觉。
她一鼓作气,决定出去找点吃的,这个屋子里真是奇奇怪怪,待不下去。
鞋子才穿好的下一秒钟,白永言就提着她的包站在门口:“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宋棠摆摆手表示随他的意。
她一边交代白永言替她收拾包包,一边去拿车钥匙。
那边顾宴换了件V领象牙白的不规则衬衫出来,宋棠怎么看怎么眼熟,愣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觉得顾宴穿这个莫名其妙的有点色气。
他那张脸有种妖孽锋利的美感,可是所有东西都压在一层冰雪皑皑之下,仿佛雾里看花水中观月,美则美矣,不敢接近。
这下就不一样了,他好像剥去了什么外壳,里头的那种馥郁芳香的气息被不断地放大,就连宋棠都毫无所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但也仅限于咽口水,她还惦记着那个什么“荔枝”白月光呢。
宋棠自作镇定地拉着白永言就往外走,连头都不敢回,生怕一不小心被他蛊惑了心神。
白永言叫道:“我们去哪里?我刚刚看这里离市区好像有点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