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和谷物,晚上就打算吃一点简单的晚饭。
这件事情破坏了宋棠的心情,回了家里就是盯着白永言给桂圆喂猫粮梳毛,小半日一句话都没说。
顾宴去了一趟外面,宋棠就在家里看了一个下午的猫。
看得白永言心里头发毛:“桂圆被我养瘦了吗?
你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宋棠看着它肥嘟嘟的小猫爪子,没什么多余表情地勾勾嘴角。
像笑又不是笑,白永言咂嘴:“顾宴惹你不高兴啦?”
“没有——”宋棠总算活络一点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在想事情。”
“想通了?”
宋棠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去厨房切了点水果出来:“没有。”
“你想干什么呀?”白永言问道,“很难吗?”
“说难不难,说简单好像又不是那么的简单。”
宋棠用削果器削着梨皮,顿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问,“我很像是被包养的吗?”
白永言更见了鬼似的看着她:“你还好吗?”
“总不能我真的像是个被包养的吧?”宋棠皱眉问。
“不像!”白永言瘪嘴,“谁包养你呀?给自己找罪受?”
宋棠总觉得这话不对,一脸吃了苍蝇一样:“你在说什么猪话?我很难照顾吗?”
“不难吗?”白永言道,“你看你现在,早餐都只吃现做的!”
宋棠楞了一下,眨眼:“我不是说这个——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对!”白永言肯定,“你以前都不吃。”
宋棠微微一虚:“这不是个顾宴在一块儿之后,被养得稍微精细一点了吗?”
“你这哪里是精细一点儿?”白永言夸张的做了一个表情,“你现在就连牙膏都是顾宴给你挤好了的,好吗?”
说着,白永言摇摇头:“当初这么急于否定你这个男朋友,是我浅薄无知了。”
宋棠彻底顿住,这件事要是小白不说,她可能也不会多有意识的认知到。
最开始的顾先生只不过是为了调整她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作息习惯,强势的用一种催促的办法逼她洗漱,这个催促的办法里就包括了替她挤好牙膏,撕好面膜,调好热水,甚至会在浴缸边放一本她会看的杂志书。
这样,从游戏或者画稿途中被打断的宋棠,不仅完全生不起气来,还会握着牙刷特意给顾先生表示感谢。
随后这件事情就会发展为习惯,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宋棠轻轻的努努嘴,强撑着面子咳了一声:“明明我也有进步!——比如、比如……我现在会包汤圆了!”
宋棠骄傲的抬头挺胸。
白永言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那是挺厉害的。
”
“我就说吧?!”宋棠洋洋得意,得意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跑题了,“不是、不是,谁和你说这个了,我问的是——”
“你自己觉的你像吗?”白永言先发制人,打断,“哪个不长眼的胡说八道?”
宋棠大为赞同:“就是,不长眼的东西!”
恰是顾宴开了门,一回家就听见她极其愤慨的骂混蛋东西。
“谁惹你了?”
宋棠回过头,看见正在放车钥匙顾先生:“还不是中午那群人……算了,你吃香蕉吗?”
说着,拿出香蕉切厚片加进果盘里。
顾宴的小果盘里没有太酸的水果,她把玻璃小盘子分别递给两个人之后,又坐到餐桌上刷手机。
小白就给顾宴使眼色:她怎么啦?今天老是怪怪的。
顾宴轻微的瞥了一眼手机,大抵也知道她在烦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