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招式杀伐果断,她的剑式越来越快,苍世锦逐渐漏出破绽。
苍世锦只觉得她如同鬼魅般跃前纵后,已然看不清她的剑从哪里出,又落在何处。
苍世锦终于招架不住,啪嗒一声,木剑断成两节。祁悯杀气凛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苍世锦坐在地上擦了把汗,气喘吁吁。
“祁将军果然厉害!”
正午的阳光最是丰沛耀眼,天朗气清,晴空碧胜蓝,厚重的白云翻滚着,如同一片前涌后翻的海。
祁悯站在那里,身著白衣,眉眼自带三分傲然,如同绝世美玉一般,叫人移不开视线。
祁悯扬首深吸了一口气,缄默不言,眼中满是暴戾之气。
白洐在一旁感叹,“祁将军果然是边境少有的剑术高手。”
楚彧没有应声,他看到了祁悯阴戾的眼神,勾了勾嘴角。
祁悯早已察觉附近有两人,她抓起浮影剑走了过去,便看见白洐和隐在角落里的楚彧。
祁悯已经冷静下来,她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拿胳膊肘戳了一下楚彧,“怎么样,我刚刚那几招帅吧。”
楚彧看了她一眼,噙起一分笑意。
白洐在旁边笑着问道:“祁将军,伤口裂开了吗?”
祁悯拧了拧肩膀,“好像没有怎么牵扯到伤口,白大夫的药果然管用。”
苍世锦嚷嚷道:“祁将军太厉害了,不过等我再练两年,定会打败你的!”
祁悯展颜绽眉一笑,“不可能,我可是无敌的。”
“我一定会打败你!”
已是午时,苍世锦与祁悯一路叽叽喳喳进入伙房,楚彧和白洐紧随其后。
屋内已经坐满了士兵,空气热腾腾的。士兵见了楚彧众人,纷纷行礼。
楚彧摆了摆手,找了个空位坐下。
几人刚刚坐定,便看见霍无双从门口进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玄铁。
祁悯站起来,冲他们摆手,“玄铁,霍无双,这里这里!”
“祁将军!”霍无双面上一喜,大步走了过去,“这夏营可真大啊,我同玄铁走到晌午,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祁将军且等着,我先去那边拿吃食来!”
祁悯咬了口煎饼,好奇地看向楚彧,“楚彧,你平时也吃这些?”
楚彧没有抬头,冷冷道:“不然呢?”
祁悯耸耸肩,她还以为他会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将军。
霍无双高大魁梧,食量便大得惊人。而祁悯前几日吃着士兵送进帐内的饭菜,压根没有吃饱过,如今好不容易放出来了,胃就如同个无底洞一般。
两人吃饭活似饿死鬼,楚彧看着二人,似是嫌弃般拧了拧眉头。
熟悉了夏营,接下来的几日,祁悯和霍无双彻底与夏军士兵打成一片。
前不久还拼命叫嚷着与夏贼厮杀的霍将军,现在和夏兵勾肩搭背,甚至一起约好了什么时候去洗澡,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祁悯对于武艺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她日日蹲在孟达那里偷师学艺,竟也能把长枪舞得凌凌作响了。
到了晚上,祁悯和霍无双便与挤在夏兵一起吃着烤肉,再拉苍世锦喝个小酒,而玄铁依旧面无表情,默默跟在祁悯身后。
星光迷离,流银泻辉,高高燃起的篝火吞噬了黑夜,如同火红的霞光四散开来。
楚彧负手而立,一身黑色窄袖长袍,袖口用银线锈了花纹。棱角分明的脸俊美异常,鼻挺唇薄,黑色的眼眸幽暗深邃。
他站在远处,淡淡地看着玩闹的祁悯。
白洐站在楚彧身后,“祁将军的性格还真不错。”
“大将军,您说,她真的是坦然接受这一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