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游走,所以他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秦姑娘,抱歉,我不知你家中事故……”
“没事儿,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贺兰大哥呢,来钟林城是做什么?”
贺兰晚照笑了笑,“也是来做生意的,只是具体就不便透露了。”
祁悯点头,并没有多问,暗暗渊思寂虑。
贺兰晚照会与荆王有关吗。
祁悯吃饭很快,她冲贺兰晚照颔首,“贺兰大哥,我吃完了,我先回楼上了。”
贺兰晚照笑着与她道别,望着祁悯的背影,他眼中有几分玩味的神色。
祁悯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楚彧正坐在桌前,指尖转着青色瓷杯,眼眸乌沉沉的,看不出情绪。
楚彧感觉心里有种莫名的焦虑,他压抑住心底异样的情绪,淡淡道:“舍得回来了?你跟那男人聊的还挺开心。”
祁悯坐在凳子上,没察觉楚彧的低落,她凑到楚彧跟前,轻声问道:“还记得梵枭吗?楼下那男子跟梵枭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怀疑他是西凉王室的人。”
“西凉王室?和荆王有关联?”
“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会儿我去大街上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楚彧思索片刻,“好。”
“那你给我点儿钱,我不能空着手在街上走吧。”
楚彧似是无奈般看了祁悯一眼,心中莫名的情绪也消散殆尽,他将身上的钱袋给了她。
祁悯走在街上,唇畔勾着笑意,阳光冉冉,路的两边已经出现许多摊贩,人渐渐多了起来。
祁悯买了一包千层糕,边吃边逛,目光忽然被一处卖鸟的摊贩吸引。
“好漂亮的牢底坐穿鸟!”祁悯看到笼子的一只羽毛翯翯、红额长嘴的大鸟,在摊主疑惑的目光下,她咳了一声,“我是说,好漂亮的朱鹮!”
祁悯掏钱,“老伯,这鸟我买了。”
那鸟在小小的笼子中扑棱翅膀,祁悯叹了口气,举着笼子晃了两下,“别闹腾了,等我找个空旷的地方就把你放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满含笑意的声音,“秦姑娘还能与鸟聊天吗?”
祁悯扭头,原来是贺兰晚照。
“好巧啊,贺兰大哥,我这是准备把鸟放生呢。”
“秦姑娘还是个心善之人。”
祁悯眼中颇有遗憾,她看着笼内被禁锢的大鸟,“可惜我只能救下这一只,我一个人是带不走所有鸟的。”
贺兰晚照轻轻笑了,“秦姑娘,万事尽力了就好,鸟是救不完的。”
“贺兰大哥说的是。”
“我上午也没什么事,不知道秦姑娘是否愿意让在下跟随,我也是第一次来钟林城,想四处逛逛。”
祁悯自然答应,二人在街上并肩而行,相谈甚欢。
贺兰晚照发现祁悯言谈不俗,全然不似普通的民间女子。
他眼眸深了半分,正要开口,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趵趵声。
“让开,都给本小姐让开!”一女子骑在马上飞驰,身上穿着张扬灿烂的明红色骑装,如同一道炙人的火焰。她手里挥着马鞭,厉声呵斥着路上的人。
人群纷纷避让,不知谁不小心挤翻了水果,地上摆放的蔬菜被脚踩得四下都是,一片混乱中,男童吓得嚎啕大哭,僵僵地立在路中央。
眼看马就要撞上男童,祁悯和贺兰晚照神色皆是一凛。
祁悯将鸟笼塞进贺兰晚照手上,迅速跑到路中央,将男童护在怀中,旋身翻到路边,与那马蹄擦边而过。
马惊得两蹄朝天嘶鸣了一声,红衣女子颇为狼狈地稳住身下骏马。
贺兰晚照匆匆来到祁悯身边,关切道:“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