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好好想想,你究竟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贪恋那一时的温存。”
万木萧疏,风大得要扫荡一切。
第二日,祁悯便染上了风寒。
夏帝也不知从哪儿听说祁悯救人的事,大手一挥,又赏了好些银子。
祁悯敷衍了那内侍几句,又回房中休息了。
她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方才被风一吹,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鼻子堵得难受。
门忽然被敲响。
“谁?”
“我。”门外传来楚彧的声音。
“进来吧。”
楚彧这才缓步走进来,他坐在桌前,望着病恹恹的她,似笑非笑:“这就是你的金刚之躯?”
“懒得理你。”祁悯口中滚烫,她饮下一盏半温茶,觉得舒爽了许多。
“午山城出现了瘟疫,明日我要领兵前去治理。”
“瘟疫?为何非要你去?”祁悯咳了两声,重重擤了一下鼻子,道:“你们夏国朝堂上是没人了?”
楚彧瞥了一眼她通红的鼻尖:“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要去的。”
“那你与我说什么?”
楚彧似乎生气了起来,他猛地站起,“祁悯,你真是块……朽木。”
祁悯脑子还是懵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
楚彧转身离开,行出院子,他才长长叹了口气,觉得太阳穴疼。
若是刚刚祁悯出口挽留他一下,他就会顺势留下,明明是皆大欢喜的事。
朽木不可雕也。
“去通知常亭,整合队伍,今日下午就出发。”楚彧冷声吩咐跟随的侍卫。
“大将军,不是明日才……”
楚彧冷冷斜了一眼,侍卫顿时垂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