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平稳,若是醒来,断不会出现咯血之症,怎么会这样!
明显是未料到这般情况,姜如墨下意识和她对上一眼,当即起身往外去。
凤吟晚心中亦是一紧,想跟去看看,不料却被亓玄拦下。
“王妃,这时候您还是先不要过去了……”
太后刚刚发完怒,凤吟晚现下过去,必定首当其冲。
沉沉看她一
眼,亓玄又出声,“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被留在禅院,凤吟晚止不住地焦急起来,她暗暗想着“咯血”二字,一股不好的预感悄悄从心底弥漫开。
夜色,如死一般沉寂。
案上烛火摇曳,不知过了多久,凤吟晚撑着下颌都快眯过去了,房门突然被推开。
“王妃,王爷命您过去一趟。”
亓玄说完这话,两个侍卫便上前来架她。
凤吟晚根本来不及问发生了何事,便直接被带去了存善堂。
自到青普寺之后,短短几个时辰,凤吟晚已经出入存善堂三次了。
这一次,堂中的气氛明显比前两次,还要凝重。
“王爷,王妃带到。”
进门便闻到一股尚未消散的血腥味,夜听澜黑沉着一张脸坐在一侧,另一侧,太后看着她的眼神明显是在冒火。
凤吟晚被侍卫松开,茫然地就要欠身,不料还未等动作,便是一只茶盏凌厉地砸到脚边。
“说!你到底对云儿做了什么!”
凤吟晚一怔。
看表情也知道,这老太太是把夜听云咯血的事怪到她头上来了。
“太后明鉴,臣妾并未对云王做什么。”
“事到如今你竟还要狡辩,云儿心疾时常发作,却从未有咯血之症,若不是你擅自动了
药方,给他喝那劳什子汤药,怎会如此!”
依着太后对夜听云的溺爱程度,汤药这事必然是过不去了。
凤吟晚抿唇,抬眼看向一旁的姜如墨。
“姜太医方才已经瞧过,不知云王的身子是何情形。”
姜如墨看她一眼,面色凝重,“微臣在云王殿下咯出血块中,发现了桃仁的粉末。”
“王妃的药方的确有补血提气之效,只是医者用药一向讲究过犹不及,桃仁本就有活血化瘀之效,两者相撞,适得其反。”
“若将桃仁粉末与汤药混在一起服用,必会使人气血躁动,凝结血瘀,进而堵塞心脉。”
“依此来看,云王殿下心疾发作……正是此因。”
话落他默默垂下了头。
凤吟晚额心一跳,顿时惊疑。
药效相悖的道理她自然清楚,所以她开的药方中,断断没有这一味桃仁!
不等开口,太后却已怒喝出声。
“墨王妃心术不正,意欲谋害云王,将她拖出去,重责四十!”
重责四十,相当于去半条命。
侍卫闻言略微有些犹豫,明显是在等夜听澜的意思。
凤吟晚心中一紧,连忙出声,“王爷……”
夜听澜抬眸,目光锋利得宛如一把刀。
“方才,的确只有你一人来过存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