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澜的金疮药虽好,效力却也非神速,凤吟晚侧了侧身子,费力从腰间摸出一枚药丸吞下。
这药还是上次在墨王府挨板子剩下的,现下倒是又派上用场了。
服下不过片刻,股间难耐的痛意便已减弱,凤吟晚抿唇,撑着手肘缓缓起身。
待站到榻下后,她额上早已渗出层细汗。
这四十板子,确实有点要命。
枕畔那只白瓷小瓶犹在,凤吟晚眼底一凝,伸手拾起。
刚一凑近,一抹浓重的脂粉气扑入鼻息,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对胭脂水粉实在不怎么了解,素日所用也都是由玉屏做主,不过,这脂粉香气如此重,绝不是她的东西。
害她的,是个女人。
凤吟晚美目微沉。
算时间,夜听云定是在到达青普寺之前误食的桃仁粉。
而他们此行,除了她,便只有一个女人。
面上神色一冷,她眯了眯眸子,当即抬脚往外去。
夜听云在存善堂稍歇了片刻,便被太后命人挪去了禅院。
众人才刚刚退下,窗户便传来一阵响动。
夜听云躺下的动作一顿,“谁!”
下一瞬,窗户被社从外面推开,一抹紫衣艰难翻进来。
带伤翻窗,的确是有难度。
“哎呦——”
凤吟晚脚下一滑,当即便跌坐了下
去,伤口被牵动,她直接痛出泪花。
看清是她,夜听云紧皱的眉头一展,当即便放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凤吟晚,你也有今天!”
凤吟晚被打了四十大板,现下行动艰难,姿态狼狈,哪还有半点先前光彩照人的样子。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取笑她不好,但夜听云多日来心中憋的那股气,顿时就消了。
没想到,这女人也有吃瘪的时候!
凤吟晚捂着屁股都要疼死了,见他竟然还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当即咬牙爬起来。
对上她要吃人的眼神,夜听云干咳一声,顿时收了笑。
“咳……你不好好在房中待着,跑我这来做什么?”
凤吟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当然是有事要问你!”
不然她犯得着带伤翻窗,伤上加伤吗!
“什么事啊?”
“对了,方才我听皇祖母说,是你在我的汤药中加了桃仁粉,我才会心疾发作,昏厥咯血?”
虽然他不相信此事是凤吟晚所为,但想她现下冒着风险过来,应该是为了这事。
这般想着,夜听云看她的眼神就又多上几分急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凤吟晚才缓过气就听他这般问,当即也正色。
“今日是谁替你煎的药?”
夜听云的药先前都是由后
厨煎制,然他们此行,王府的下人并未跟随。
夜听云闻言微微一怔。
“今日随侍并不在旁,三哥便让亓侍卫煎的,怎么了?”
亓玄?
凤吟晚秀眉一蹙,“那这汤药可曾假手于人?你喝之前,还有谁碰过。”
“汤药是亓侍卫亲手端来的,应该未曾有人经手吧。”
亓玄脑子虽呆,做事却是仔细到半点不打折扣。
凤吟晚抿抿唇,又开口追问,“那你喝药之时,可曾有别人在旁?”
夜听云仔细回忆了下,还是摇摇头。
“这药端来的时候我就在马车上,身边并无旁人,不过……”
“不过什么?”
夜听云暗暗瞧她一眼,如实道。
“不过我看见如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