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夜听澜眯了眯眼,不置可否,但他撩袍坐下的动作已经说明了全部。
解释?
夜听云闻言额角暗暗一跳,知与怀孕这事脱不了干系,他当即悄悄拉起姜如墨的衣袖。
“三哥,你与三嫂夫妻之间的事,我们也不便多听,这样,我先和姜太医出去!”
他说罢便拽着姜如墨往外去,不料才迈了两步,夜听澜的嗓音却在身后响起。
“你留下。”
“我……我?”
夜听云脚下一闪,险些直直摔下去。
夜听澜并未做声,但他墨眸幽沉,神情分明就是不容置喙。
夜听云见状,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垂下了下头。
房门很快便被阖上,凤吟晚才起身便见夜听云耷拉着头挪了回来,心里顿时平衡了些。
都是一条船上的,谁也别想跑!
似是心有所感,夜听云抬头瞪过来,眼中分明还带着怒气。
感受到身畔寒意渐盛,凤吟晚轻咳了声,连忙开口。
“王爷别动怒,此事说来话长,不过,臣妾并无身孕。”
夜听澜闻言,狭长的眸子顿时又透出几分寒意。
凤吟晚仅仅心虚了一秒,当即又理直气壮起来。
“王爷不肯相信臣妾,为查明真相,臣妾只能出此下策。”
昨晚看见桃仁粉之后,夜听澜差点没把她吃了。
她要是提出用身孕彻底打消太后疑虑,这人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她干脆就隐瞒了此事。
不过,今晨看见夜听澜吃瘪的臭脸,她可是舒心得很。
代价就是,她又挨了一个大比兜!
“此事臣妾是被陷害的,臣妾若不这般说,太后必不肯打消疑虑,如此正如了背后之人所愿,此事便再无查清的可能!”
就凭着夜听云对秦如怜的信任,以及夜听澜的容忍,她才不信他们肯为了她推小白莲出来。
“所以你就谎称自己已有身孕?凤吟晚,你可知什么是欺君之罪!”
这女人,竟连太后也敢欺瞒!
夜听澜眉间阴鸷略有消散,但目光仍是冷冽如冰。
“你也跟着她胡闹。”
夜听云身子一颤。
这话明显是在说他。
“三……三哥,都是这女人胁迫我的!”
“她昨夜暗中闯入我的房间,威胁要是不配合就给我喂毒药,还要拿针扎我,我……我浑身无力……”
他说着,还十分戏精地抹起了泪。
凤吟晚唇角狠狠一抽。
装!你再装!
看我不真给你扎上一套!
比起她这不痛不痒地威胁,夜听云还是更惜命。
“三哥,你知道的,我一向老
实本分,最听你的教导,我怎么会欺骗皇祖母啊!”
这演技堪称拙劣,但夜听澜明显愿意相信。
“欺瞒太后,假孕争宠,凤吟晚,你有几颗脑袋。”
凤吟晚暗暗骂了句双标狗,不卑不亢颔首,“王爷放心,臣妾自有应对之策。”
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揪出来,给自己洗脱冤屈。
至于身孕,等回去之后,她随便扯个借口谎称小产了便是。
夜听澜沉沉睨她一眼,冷厉掀唇,“本王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凤吟晚颔首,正准备道谢,却又听他寒声。
“此事若不成,你的所作所为,本王绝不会替你隐瞒半分,到时,治罪的可并非只你一人!”
还有整个凤家。
甚至,夜听云和姜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