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言冷哼,“不仅有,太后今日专程出宫前去,恐怕是连面都已经见到了。”
今晨出宫的事甚是突然,太后只带了随身伺候的嬷嬷,旁人谁都没有告知,回宫后亦是不曾显山露水,对此事未曾提过半句。
这般态度实在叫人捉摸不透,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必然是已经知道了那孩子的存在,并且已经见过面了。
夜听雨的脑子终于灵光过来。
“二哥!如此大事他们却秘而不宣,这是做足了准备,要一举拿下储君之位啊!”
“事到如今,我们若再不有所行动,恐怕就只会落得和秦家一样的下场了!”
秦家的事痕迹太重,明眼人只要稍稍用心便能查到些背后的端倪。
这很明显就是夜听澜的手笔,他已经在为争储铺路了!
见夜听言未曾应声,夜听雨眉心一拧,当即又出言。
“二哥,你我筹谋多年,此时若不出手,难道是要看我们的努力功亏一篑吗!”
似是终于被他说动,夜听言点点头,面上一派凝重。
“眼下我们要动手,还缺少一个时机。”
谋逆这等大罪可不是说着玩的,他们需要一个由头来师出有名。
以为他又要说等,夜听雨皱了皱
眉,却是还未及开口便就又听他道。
“宫里说父皇的病情近日又有好转之兆,而在养心殿伺候的一直是夜听澜和他那侧妃。”
夜听雨闻言微怔了下,烦躁点头,“是有此事。”
原本宫里头有皇后在,还可以和夜听澜暗中抗衡,让他不会这般得势。
但现下秦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皇后别说抗衡了,她想从长乐宫里出来都很成问题。
而养心殿那边又被夜听澜一手把控着,旁人根本接触不到皇帝,这功劳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夜听雨愤慨,“二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如此处心积虑,即便父皇日后真的好转,我们也定是争不过他的!”
夜听言闻言眼神一眯,唇角却勾起几分意味不明。
……
如所料一般,素惜进慎刑司的第二日,长乐宫那边便已有了动静。
夜听澜的人一直守在暗处,几乎是对方出现的瞬间便已将其擒住,这些人不比素惜骨头硬,一日讯问,倒是吐出来了不少东西。
殿内,凤吟晚翻看手中的供词,眉心隐隐有些凝住。
“想不到御林卫中竟也有皇后的势力。”
御林卫为皇帝的私人近卫,向来是听命行事,与后宫瓜葛甚少
。
皇后深居后宫,竟能将手伸到御林卫中,而且还悄无声息地将势力渗透到了十分可观的地步,思来极恐。
凤吟晚眸子沉了沉,抬手将供词压下。
“此事王爷准备如何处置?”
御林卫是宫中禁卫,代表着皇帝的脸面,即便有这份私供在,他们也不好随意动作。
而且皇后在其中的势力根基深厚,要想清除,恐怕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换血了。
夜听澜似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墨眸无声地涌动了几分,薄唇微掀。
“后宫不得干政,违者一律按谋逆论处,眼下秦家的事尚未了却,这供词若交上去,太后必会下令严查,此番不失为将其铲除的良机。”
凤吟晚倒有些惊讶他会这般风轻云淡。
“清查御林卫可是大动作,此等关头,王爷就不怕受人诟病,说你野心昭昭,意图专权?”
皇后和大王爷要翻身,夜听雨和夜听言也在殚精竭虑地抓把柄。
宫里宫外这许多双眼睛都盯着呢,夜听澜此时上奏清查御林卫,岂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