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然多出三枚丹药。
睨他一眼,语气极淡,却又极为骇人。
“选一个吧。”
三枚丹药上并未篆刻名字,但
身在反派,修炼毒丹自是家常便饭,那人看成色便知这三枚丹药的毒性是一颗强过一颗,而且都是濒死却不致命,又会反复发作的那种。
到底是谁特么说正派的人不会炼毒,都是废物的?
这丹药明明随便挑一颗出来都能把他给玩死啊!
他骇着脸,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凤吟晚见状却是扬眉。
“不选?那你是想三颗一起?”
“……”
“好,本主成全你。”
“!!”
根本也没打算同他商量,凤吟晚抬手,手腕一转直接给他卸了下巴,随即便将那三枚丹药送了过去。
那人岂会料到她竟是说一不二,直接来真的,见状当即如拼了命一般,用力晃动起四肢。
铁链叮当作响,配上这人含混不清的惨叫,情状竟是比隔壁的行刑室还要可怖。
“大人饶命……我所言句句属实,已经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其余事情当真是一概不知啊……!”
他被那三枚丹药逼得,魂儿都快飞出来了。
凤吟晚见状也知他并非是在说谎,眸色沉了沉,挥手将他甩了回去。
线索又断了。
看来此事比她想得还要复杂。
眉心才蹙了下,审讯室的门便已
被扣响,夜听澜立在外头,眼神看过来,隐隐带着一丝疲惫。
这两日夜听雨和夜听言在外集结了些大臣,众人联名上书,弹劾夜听澜蛮横专权,图谋不轨。
他这般样子,应当是刚从前朝应付完回来。
凤吟晚眉目微动了下,迈步出了审讯室。
外头寒风萧瑟,几乎是出去的瞬间,凛冽的风便已如刀刃般袭来。
凤吟晚来时没穿披风,凉风灌入,下意识便缩了缩脖颈,这动作惹得夜听澜眉心微不可见一蹙,抬手便将自己的披风摘了递过去。
本就是用上好的软缎做成的,落在身上柔软蓬松,还带着几丝暖气儿,凤吟晚也没矫情,顺势便拢住。
本是想问问他寻过来是为何事,抬眼却听他先开口。
“审讯可还顺利?”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凤吟晚唇角抿了下,如实道:“并不。”
就像是巨石沉没深渊,这样一番动作下来,表面看似得势,实际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这才是最令她感到不安的一点。
夜听澜知晓此事,闻言墨眸沉了沉,开口却是话锋微转。
“此事先不必着急,眼下,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