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就洗,谁怕谁!
她低着头,刚好水中照映出她的面容,花葬梦被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吓了一大跳,突然大吼,无奈被国师大人点了哑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憋着气,在心里吼道。
嗷嗷嗷,好丑的鬼啊!
“阿丘!”人群之中,洗好脸后的花葬梦拖着湿哒哒的衣服跟着国师大人往后山走去,吸吸鼻子,疑惑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不明白他们到底到后山来是为什么。
此时,到达老虎山的每个地方,都没有了地上的尸体,周围打扫的干干净净,恍惚如梦,好像她还在老虎山与众位兄弟过着幸福的日子。
昨日那一场仿若云烟,一切都只是她的做的噩梦而已。
只是,当她来到后山,看到空地上一座座的墓碑时,再也挪不动脚,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了,大哥他们已经死了!
手中不知何时丢下了长长裙角,任地上的泥土脏了淡蓝色的裙角。
花葬梦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上前一步,全身好似被人点穴一般一动也不动,却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悲伤的气息,国师大人静静跟在她的身后,沉默不语,轻轻挥手,冰家军退出了后山,而他也走到外面等着。
目光如钜,静静的看着在原地变得脆弱的女子,袖下的手轻轻的握起,衬得肌肤更加苍白,薄薄皮肤下细细的血管仿佛要爆出来一样。
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她。
花葬梦望着这些墓碑,仿佛老虎山的兄弟在对着他们笑,唇角也不自觉的勾起来,干涩的眼泪却怎么也流不下来,干干的,如她的心空空的。
大哥,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的,如花,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郎月星,将
你的话转告给他。
这是属于花葬梦内心的执着,一种承诺。
她随意擦了下眼睛,潇洒的转身,毫不停留,来到他的面前,红通通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凄染苦笑。“谢谢你让他们有个安身之所!”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她重重的往前面倒去。
倒着的地方不是灰尘满布的泥土,而是温热的怀抱,带着淡淡冷香。一道冷风吹起,掀起了蒙着的面纱,斗笠下方的眼神,复杂深邃。
头痛欲裂,好像要爆开一样,喉咙处干涩的想要喝水。
这是花藏梦心中唯一的想法,周围为何摇摇晃晃,摇的她的头都快晕了!也终于将她从昏迷中摇醒过来,幽幽张开眼,入眼的是褐黑色的天花板,正中央尖尖的拱起一端,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若隐若现,梦幻的仿若童话世界。
她揉着额头费力从地上爬起来,只是一眼,那瞬间眼神无法移开,仅仅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一名白衣男子正襟坐在茶几处,修长如玉的手指如贝壳般光洁,合着一本厚厚的书,认真的眼神定在书中,好似里面有着有趣的事情。
他的侧脸完美到极致,肌肤美的像盛开的樱花,透明雪白,绝美无比,倾国倾城也难以形容他的美貌。
美得让人心惊,美得让人忘了呼吸。
不知何时,他又换了身白衣,袖间镶着价值连城的丝线,衣领处被硕大的珍珠扣住,闪烁着圆润的光芒,又似雾里看花,那般让人看不清晰。
突然,在花葬梦的脑海之中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楼头曲宴仙人语,账底吹笙香雾浓。人间酒暖春茫茫,花枝入帘白日长。飞窗复道
传筹饮,午夜铜盘腻烛黄。秃衿小袖调鹦鹉,紫绣麻霞踏孝虎。诉说的便是这样的人吧!
就算之前看到的狐狸男也算是美得让人心惊了,可没想到,还有人比狐狸男还要美得